“当然不是。”,比酒量这学校怕是没人比得过我,我又开了一瓶啤酒,“我只是想跟董哥好好喝顿酒吃顿饭,交谈一番也是需要的,但如果董哥连吃饭喝酒的面子都不给,那我们还有什么交谈的必要呢?”
我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爽快”,然后又夹了两口菜,“董哥是豪爽之人,我也不是拘泥之辈,大家有缘聚在一起,能吃吃能喝喝,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散,何须顾虑太多。”
我又举起了酒瓶伸向董鹤然,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董鹤然也许是受我这种洒脱的状态的感染,沉吟了一下也拿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好,这样扭扭捏捏也不是我的风格,来,干。”
我笑了笑,陪着董鹤然就把一瓶酒干完了。
“痛快,董哥,吃菜,别客气。”
我又开了两瓶酒一人一瓶。
董鹤然一瓶酒下肚,人也放开了许多,眼里对我的警惕也松散了一些,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吧,咱们这食堂大厨就这样,大锅饭随随便便,这小炒倒给做得色香味俱全。”
“废话,大锅饭做得好不好吃都有人吃,小炒他们可是单独提成,自然用心。”
董鹤然鄙夷地说道。
“这人啊,总是为了自身利益考虑,却不顾大局。”,我话里有话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含沙射影?”,董鹤然脸色一沉。
“我就一感慨而已,没别的意思,董哥你可别乱想,来,喝酒,就这两瓶了,我们还是慢慢喝,别一上来就给干了。”
董鹤然黑着脸跟我喝了一个。
之后我聊了一些一中过去的事,不可避免地谈到了单仚岙,我对单仚岙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也表达出了最大的敬意,这才让董鹤然不再那么阴沉,而且一说到单仚岙,董鹤然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便跟董鹤然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聊起了单仚岙的时代,我对单仚岙的事迹了解还不够详细,能够从董鹤然的口中得到更详细的事迹,我自然乐意听了,毕竟单仚岙可是统一一中第一人,肯定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人竟然把一桌子菜都一扫而光了,酒早已喝完,我正欲加菜加酒,却被董鹤然抬手制止了。
“现在我们已是饭饱酒足,刚才也聊得投机,我对你也有所耳闻,对你的性格也算是欣赏吧,要是没有利益纠葛,我不介意交你这个朋友,但我猜想你今天请我吃饭牵扯到的恐怕就是大家的利益问题,既然迟早要面对,咱们还是早点摊开了来谈吧!”
“是啊,也该谈正事了,我个人是很钦佩董哥的,仗义、大气、威猛、有个性。。。。。。”
“你也别拍我马屁了,我猜你约我出来谈,无非也就是傅昊宸跟我提过的让我跟你合作的事,这件事我已经拒绝过他了,你亲自来说也无济于事,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想利用我们,而我们即使跟你合作也难重现单哥所在时的光辉,我这个人没太大追求,只想着高中结束追随单哥去,其他的不做多想。”,董鹤然一席话把我的路给封死了,一来他就表明了不跟我合作的态度。
我没有着急,缓缓说道,“那董哥你知道为什么单老大突然放松了对一中的控制,并导致一中由统一到分裂吗?难道真的是单老大离开后就无法掌控局面了吗?我想恐怕不是吧,单老大要是愿意,一中应该还会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你们也不会被迫偏安一隅了。”
董鹤然脸一黑,“单哥有单哥的打算,岂是你可以随便说道的。”
“董哥你别生气,我也只是心生疑惑罢了,我猜想董哥跟单老大应该也很久没有联系了。”
董鹤然霍然站了起来,怒目圆睁,低喝斥责道,“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敢妄自揣测我们天枢帮内部之事,别以为你同心盟现在势大,就可以羞辱于我,我天枢帮也不是吃素的。”
董鹤然和傅昊宸仍以天枢帮自居,其他人如金钰、秦琨熠早就自立门户了,尤其是金钰,虽然打着天枢帮的牌子说要恢复当初的鼎盛,却已然易名了。
董鹤然的愤怒让我自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单仚岙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系过了,董鹤然之所以这般恼火,并不是因为我越矩了,而是我道破了真相,要是让学校其它势力知道单仚岙已经销声匿迹,那傅昊宸和董鹤然头上的保护伞可就没了,他们的日子就不再轻松了。
至于单仚岙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放弃已到手的一中甚至他培养的嫡系,我现在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绝对遇到大麻烦了,不然换做是我,我也会在离开后确立接班人,继续掌控一中。
“董哥,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也不用这么怒火冲天,事实是怎样的,咱们心知肚明,我也不用说得太透了,有些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也不会出去乱说。”
我微微一笑,朝董鹤然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董鹤然眉头一皱,他也知道,就算我没有任何证据,跑去四处散播这种言论,那也会引起骚动,如果有人敢铤而走险,那他和傅昊宸的处境就危险了,尤其是自己,傅昊宸私下已经跟同心盟合作,还算有所依仗,而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带着一个班的兄弟,怎么也难以撑下去。
“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与你合作吧?那你就太小看我董鹤然了。”,董鹤然自知受制,却也不松口妥协。
“董哥,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故作悲哀的模样,仿佛我的心思无人理解。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确实不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但我知道你有点小聪明,曹显的失败不就是你奸计得逞的结果吗?有人看不清可有人看得透。”,董鹤然丝毫没有给我面子,将我定性为了阴险狡诈之徒。
我摸了摸鼻翼,“董哥,看来你是通透之人了,只不过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兵不厌诈啊,用计是为了用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收益,站在我的角度来说,可不是件坏事,大家立场不同,自然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作为我同心盟的兄弟,他们可认为我是一个足智多谋的老大啊,再说了,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一种高境界吗?也没人说这样是违反常理不可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