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却是夏松青,他手持鲜花,跪伏在夏菊的单身宿舍外,一句唱,一口酒,死乞白咧地干嚎着:“夏菊,原谅我吧?我错了。夏菊,原谅我……”
夏松青的死缠烂打让夏菊不胜其烦。她在南京举目无亲,只能向朱一鸣求救。朱一鸣把夏菊带到了南京城里自已的一处寓所。
听了夏菊一番怒不可遏的陈述,朱一鸣笑笑说:“看来,夏小姐这‘武器的使用’课程,还有臻于至善的空间啊?”
夏菊冷冷一笑,说:“对这等流氓、无赖,还能有更强大的武器嘛?”
朱一鸣说:“那是夏小姐仁慈,没能把武器运用到极致。”
夏菊说:“怎么个极致?让他像一滴朝露,在某一个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蒸发、消散,化落尘埃?……”
朱一鸣笑起来,说:“看看,看看,夏小姐果然聪明,很有诗人潜质呀?这种事,也能描绘得如此美不胜收。”
夏菊向朱一鸣挺起了腰肢,让胸部的曲线更富迷人,说:“不美嘛?”
朱一鸣迎上夏菊滚烫的目光,说:“美,如诗如画,有林徽因诗词的风韵。”
夏菊撅起了嘴:“我跟你说人呢,怎么冒出个林徽因?”
朱一鸣意味深长地笑着:“一码事、一码事。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这个姓夏的男人可是说了,‘寻一处重生之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说,“或者,我们可以助其一臂之力……”
夏菊对这个男人已经迷醉。面前的这个男人:英俊、健硕;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修养,谈吐儒雅;气质里,既有武士的刚毅,又有文人的风雅。而这一切,又在她的驾叹之下,她希望自已驾一匹烈马,在一片荒原上纵马驰骋,让一团热焰在这片荒原上熊熊燃烧,随后,有一位青壮男士,倒在了她的臂弯里,在疾风骤雨的冲刺后,一起冲上某一处巅峰,在山顶处,再化作一片羽毛,缓缓飘落、飘落……想到此处,夏菊的声音变得格外柔绵,她把手伸进了朱一鸣的前胸,说:“有计策啦?”
朱一鸣问:“他写日记吗?”
夏菊说:“时写时不写,一个纨绔子弟。”
朱一鸣说:“我需要他的日记本。”
夏菊的手,在朱一鸣身上摩挲着,说:“这个容易,只是,一本日记,作何用场?”
朱一鸣冷冷笑笑,说:“仿冒他人笔迹,我的长项……”他忽然就抱住了夏菊婀娜的腰身,把嘴往夏菊的嘴上脸上凑着,手也不再闲着,“再聪明的男人,在美色面前,也会变得极度弱智……你只需要陪他多喝上几杯,最好能灌得他烂醒如泥……”
数日后,就传来了夏松青在夜总会饮酒过量,用一支挫去了枪号的手枪自杀身亡的消息。
南京警备司令部调查人员对夏松青的死因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了其住处的日记本上,留了一段文字: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万念俱灰时,苟且偷生何益?我心已死,只有那片向往的重生之地,或可解脱……
夏松青之死,扑朔迷离,但指向却很明确。调查人员经一番走访、查证,给出了“因失恋致情绪崩溃,不合酗酒过量,持枪自裁”的结论……
1946年底,因囯共战事吃紧,中央警官学校裁撤,朱一鸣奉调以特殊职业为掩护,前往福建任职,专司对福州绥署及驻闽党政军警高层的监控、密查事宜…………
临行前,他向保密局专员秘密辞行,要了化名夏影心的夏菊、化名乔三运的谌茂强同赴榕城,上峰欣然应允。随后,三人对身份、简历、家庭进行了精心伪造,分头抵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