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茵不知赵大龙说了什么,但留意到陆正阳蓬勃的怒意,就猜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眼见陆正阳手臂微抬,有要揍人的架势,她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胳膊,摇头示意。
赵大龙的目的就是言语激怒挑衅,好让陆正阳动手。
可一旦他真这么做了,那岂不是正中坏人下怀?
对上沈采茵眼底涓涓细流,陆正阳大脑瞬间清醒,怒意全消。
即便赵大龙挑衅在先,可他动手,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反而可能将事情闹大,将这婚礼搞砸。
往后大家谈论起来,也只当做一场笑话来讲。
忍!
但一时容忍,不代表这口恶气他得受着。
陆正阳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不动声色的在他凳子撒上一摊水。
等他们走后,赵大龙落座,冰冷的水打湿了裤子,惊的他弹跳而起。
“这凳子哪儿来的水?”
说完他就要去找人理论,好巧不巧,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整个人直接面朝地摔了下去。
可谓是教科书式的狗啃泥。
惹的一旁的人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赵大龙脸上沾满了沙土和泥尘,愤怒又崎岖。
赵铁锤见他这样,气的直接摔了筷子。
“嫌丢人不够?”
“还不坐回位置去。”
可赵大龙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这摆明了是他陆正阳阴我!”
他不管不顾的往外跑去,先前自已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折辱沈采茵的话,他面上不为所动,暗地里耍招。
就是为了不落人话柄,夺笋!
半天没找到陆正阳,赵大龙索性一把抓住上菜的陆坤。
“找我弟啊,他好像去那边的茅坑了…”
赵大龙隐约觉得茅坑这个地方不祥,但心里还是有股子气促使他去了。
“陆正阳,你小子躲在里面是不是?”
“你故意在老子凳子上撒水,还害我摔跤。”
“我跟你说,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算了。”
“我赵大龙可是睚眦必报的人!”
赵大龙说着,眼瞅茅坑外面还有半块红砖,顺势就抓起握在手里。
陆正阳慵懒声音传来。
“你亲眼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