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承轩也注意到了白渊等人,他皱起眉头,对白渊的出现感到有些诧异和不悦。毕竟父亲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实在不宜接见外客。
于是,孙承轩转头对管家吩咐道:“父亲需要静养,暂时就先别招待这些外人了。麻烦你把他们带下楼去吧。”
孙承轩向来心直口快,他一见到眼前的这几个人,便想当然地觉得他们一定是偷偷摸摸跟在孙家人身后混进来的。
此时,那位管家迈步向前,走到了白渊跟前,用一种平静而又不失礼貌的口吻说道:“诸位先生,请先随我一同下楼稍作歇息吧。”
宗大师受了伤,所以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留意到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白渊。
然而,就在孙承轩说话的时候,原本挡住白渊去路的那些人们纷纷自动让开道路,好让管家通过。与此同时,宗大师也终于看清楚了白渊的身影,他当即从座位上站立起身。
“住手!”宗大师突然喊出这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感到诧异万分。
众人心中暗自纳闷:宗大师这到底是何意呢?
只见此刻的宗大师仿佛完全听不到孙承轩正在说些什么,他脚步有些不稳地颤抖着,径直走向白渊,并恭恭敬敬地低头说道:“方才多谢先生您的义举相助。”
听到这话,孙磊简直惊得目瞪口呆,他那双眼睛几乎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万万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在自已面前总是自视甚高、不可一世的宗大师,竟然会对白渊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表现得如此谦逊有礼!。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才又重新回到了白渊身上。
孙沧反应极快,虽然不知道天府会请来的这位相师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但父亲和宗大师两人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
这位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家父之事太过紧急,还请先生见谅。
白渊对此倒是并不介怀,摆了摆手道:“天府会之前多亏孙老照顾,今日不管谁出手,只要解决了孙老的麻烦就好。”
孙老此刻已能坐起身来,尽管面色仍显苍白,但在他人的搀扶之下,已可艰难地下地行走几步。
孙老首先移步至宗大师身侧,言辞恳切地道谢后,又来到白渊等人跟前,拱手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白渊微微躬身回礼道:“在下白渊。”
孙老感激涕零道:“今日承蒙二位相助,让老夫得以捡回这条性命,实在感激不尽。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诸位若不嫌弃,不如就在舍下暂歇一宿,等到明天我设盛宴款待几位,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这时,孙家诸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们看向白渊与宗大师的目光早已没了先前的轻蔑不屑,取而代之的尽是满满的热切期盼。
要知道,孙家盘踞于盛北多年,却从未有幸结交过一名真正的相师。
而今天竟然一下遇到两位高人,且其中一人如此年轻有为,孙老今日能够转危为安,大半功劳都要归于此人。这般能力怎能不让人心动。
周围的人此时也对白渊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他们意识到,自已之前对白渊的轻视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于是乎,不少人纷纷暗下决心,定要好好把握此次机会,与这两位相师攀上关系。毕竟,对于孙家而言,能与这样的人物交好,那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啊!
看到孙家人如此盛情难却,白渊无奈说道:“孙老,您有所不知,其实我目前仍就读于南海大学。今日真的多有不便在此留宿,待您身体稍稍好转些,晚辈必定会再次登门拜访。”
听闻此言,孙老心知肚明,明白今夜的确难以强留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