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再次被送往医院,抵达时已经差不多3点钟。
今日与我一同前往医院之人除了狱警外,竟还有一名囚犯,不过这个人昨天没有来。
进入医院后,我径直被领至三号病房内。起初,我安坐于靠近电视机一侧的病床上,正好直面电视屏幕,悠闲的看着电视。然而没过多久,这张病床的主人便归位了,他躺在床上,说他等一下也要输液。
于是乎,
"医生
"只得将我调换至门边的那张床铺之上,如此一来,我背对电视,面朝房门,仿佛又去到了那天晚上面壁思过的场景:
早些时候,因长时间未能达成生产指标,某天晚上警官责令我们无需携带任何物品,只需笔直站立于学习大厅后方,正面墙壁而立,不得环顾四周。彼时,初来报到的新犯依旧蹲伏在地上继续学习。
当处于面壁思过状态时,李刚恰好站在我身侧。李刚也是经常完成不了生产任务的。
我忍不住向两侧张望,试图窥探他人此刻正在干什么。李刚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余的人很多都是闭着眼,也有人盯着墙看。
纪律员偶尔也会过来巡查一下,但他说过不能闭着眼睛,必须睁开眼睛盯着墙壁。
过了半个小时,就听到有人打呼噜的声音,纪律员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往我们这边走,我们谁也没有提醒那个睡觉的人,心里都打算看一下好戏来打发一点时间。
纪律员无声无色地走到那个罪犯旁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睡觉呢?”那人猛的醒过来,转头说:“去哪里吃饭?”纪律员生气的说:“做梦都想着吃饭呢?你去吃屎吧,等一下全部人学习完后,你继续在楼道里面壁思过半个小时!”纪律员继续道:“所有人给我听着,现在不好好学习,等一下这里的学习结束后就继续在楼道里学习,听到没有?”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蹲着的人都把腰挺直了,面壁思过的人也睁开了双眼。
这时我前面的墙壁上有一只虫子,我往它身上吹起也不走,李刚见到我吹虫子马上就有劲了,他也拼命的吹,我也吹,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我沉浸在对那个夜晚发生之事的回忆与思考时,突然间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白大褂、神情严肃而专业的正式医生。他步履稳健地走到病床前,先是仔细查看了一下正在输入我体内的药液,接着向我询问起具体状况。
听完我的描述后,他皱起眉头说道:“怎么能给你用这样的药水呢?这显然不太合适。不过既然已经开始输液了,那就先完成今天的疗程吧。明天我会帮你更换一种更适合你病情的药物。”
我直接就谢谢医生的关心。
交代完毕,他没有过多停留,转身走向其他病床,继续去了解其他患者们的情况。看着他忙碌而专注的身影,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下午输完液时,时间已过七点有余。当我路过球场时,发现已有一群罪犯已经在那里紧张地排练着舞蹈,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充满活力,但神情却略显严肃与紧张。
我继续前行,回到一监区楼下,同样看见一些罪犯排成一列队伍,似乎正准备前去跳舞。然而今天竟无一人与我搭话交流。
回到监室后,我缓缓地享用晚餐,并细致地清洗好碗筷。随后移步至学习厅,但出乎意料的是,今晚并未安排我休息。于是乎,我将左脚伸出,以单脚蹲下之姿开始学习。这一等便是约摸半小时光景,直到一名警官注意到我并说道:“你还是先行回监室休息吧。今晚无需学习了。”
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喜。返回宿舍途中,突如其来一阵便意袭来,遂匆忙奔赴厕所。进入蹲坑位后,我伸直左腿,单手扶住后方墙壁,另一只手持纸巾,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此时此刻,同在蹲坑的犯人们见状都笑起来了。恰在此刻,一旁蹲坑的大组长对我调侃道:“嘿!哥们儿,你行不行啊?可得小心别掉进坑里哟!”面对他的戏谑言语,我微微一笑,轻声哼唱道:“我好想逃,却逃不掉……”话音未落,大组长瞬间无言以对,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