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又到睡觉时间,今天我和陀哥一起值第三岗。
凌晨两点我们都被叫了起来,收拾东西后,我就站在厕所旁边,站累了就扶一下墙。陀哥则是来回走动。
我发现杨斌在这里睡觉好像有点不一样,他仰着头,张着嘴往床边睡,枕头都快要掉下去了,我趁陀哥不注意就假装巡查一下过去拉一下他的枕头,不过还是没掉,陀哥走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又把他推了回去,我想等我脚好了以后再搞杨斌。
这时满哥又打起了呼噜,陀哥直接就弹他脑壳,第一次弹不醒,陀哥又继续弹,也弹不醒。陀哥接下来的操作直接让我傻了眼。
陀哥干脆每一次走过满哥的旁边都弹他额头,而且还不管满哥是不是打呼噜,反正就是弹。我看着时间,起码弹了半个小时,期间满哥有睁开过眼,不过很快又闭上了。
满哥的额头上有小痘痘,经过陀哥的弹指神功不停的攻击,有两颗已经破了,甚至流血了,但陀哥还是不停的弹,我都看到陀哥指甲上有血了。他简直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可能满哥觉得真得疼了,他抬起头就对着陀哥说了句:他妈的。然后又睡觉了,陀哥就没有再疯狂的弹他了。
好不容易到星期六了,晚上拿着红烧肉,大米饭我感觉到了幸福原来这么简单,一碗米饭和红烧肉。说起来这里的红烧肉比小号子那边多很多,我差点就吃不完。
晚上值岗虽然我的脚还痛,但我还是慢慢的走动,主要是因为我想搞杨斌,每次经过我都轻轻的弹他脑壳,有时候插一下他的眼睛,如果把他搞醒了我就对着他嘘的一声,示意他打呼噜。其实杨斌一般都不会打呼噜。
由于吃得太多晚上我和子龙值岗的时候都肚子疼,先是子龙,子龙蹲完后我本来还想闭一下,但实在闭不住了,我又去了蹲坑。结果第二天我和子龙就被号长罚岗,整个星期都要站岗,真他妈的。
星期二中午吃完饭有一个叫老吴的狱友,中午吃完饭他就在床边拉绳子,陀哥跟他说在监狱拉绳子是禁止的,可老吴不听,他继续拉,因为厕所里的坑塞坏了,他要另外搞一个。才过几分钟警报器就响了:“你们在干嘛?赶紧扔掉。”这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号长吩咐先把绳子拿到厕所围墙旁边,因为那里监控看不到。
没过多久管教就进来了,跟我们宣布了一件事,由于我们监室被通报了,整个监室要整改一个月,如果表现好的话就一个星期。号长跟管教说了很多好话,但也不中用。
警官走了,号长跟我们说所谓号子整改就是除了早餐以外,中午和晚上都是馒头。
整改的前几天我馒头吃得很多,最多的时候一天10个,陀哥每次打馒头都是要30个,加上储备的馒头我们还是能吃饱的。
陀哥这个神经病这几天打馒头前都往身上和屁股抹药,而且还不洗手,为此我向号长投诉了他,结果陀哥就有点怨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