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终于回过神来的颜玉冲出了王帐,看着呼延玉的背影大声喊道。
呼延玉手中牵着马缰,正准备离去,听到了颜玉的喊声停下了翻身上马的姿势,淡漠的回头望了一眼颜玉:“何事?”
望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呼延玉颜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呼延玉,弑父杀君,你竟然还能如此淡然,你就不怕天下人对你口诛笔伐吗?那是你的父亲,不是一个陌生人,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波澜吗?”
“说完了?”
颜玉一怔:“你什么意思?”
呼延玉冷漠的一笑:“父亲,他也配?一个死有余辜的家伙。”
“你。。。。。。。你真冷血。”
“那是你没见过更冷血的人,否则你就会知道我多么温和了。”
呼延玉自顾的翻身上马,缓缓夹着马腹离去。
“你站住。”
呼延玉根本不理会颜玉的喊叫,径直向呼延部落之外离去。
颜玉喘了几口粗气,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向着呼延玉的方向追去。
好在呼延玉走的慢悠悠的,没有将其拉在很远的位置,颜玉毫不费力的便于其齐驱并驾而行。
“你做出这种事情不管不顾的离去,你就不怕呼延部落发生大乱?你要去哪里?”
“天塌地陷与我何干,至于去哪里,金国,去找小妹。”
颜玉望着呼延玉古朴无波的脸庞:“我发现我突然变得不认识你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弑父杀君,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是在你们金国跟大龙,在突厥部落,胜者为王,强者为尊,嫁过来这么久突厥人的习俗你都不清楚?”
颜玉怔然的看着呼延玉:“突厥人的习俗?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呼延玉自卑的笑了笑:“有人说我是大伯的儿子,也有人说我是他的儿子,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我是谁的儿子,因为连母亲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有一个身份是相当清楚的,杂种,被人叫了十六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不过名义上我是他的儿子,然而他从来没有当我是一个亲生儿子看待。”
与汉人的习俗不同,突厥人的习俗没有所谓的礼义廉耻,父死儿娶,弟死兄娶,兄死弟娶,就是如此的荒唐。
“这么说你母亲是他从他哥哥那里。。。。。。。。。”
呼延玉淡然的点点头:“母亲原来是呼延野的侍妾,二十多年前不知为何呼延野突然暴毙身亡,母亲就成了他的侍妾,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母亲发现了自己有孕在身,萨玛说本王子是不祥之人要被处死才能让呼延部落风调雨顺,若不是母亲以死相抗,哪有今天的呼延玉。”
“所以呼延部落没有萨玛巫师是因为。。。。。。。。。”
“没错,呼延部落外面的京观便是萨玛巫师的头颅垒起来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何时一个萨满跳几下乱七八糟舞蹈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每一个来到呼延部落的萨满都会悄悄地死在我的朴刀之下。”
颜玉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部落的人没有敢提萨玛的事情,以你的实力确实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是纵然如此你也不该杀了他,他无论如何都是你的父亲,哪怕只是名义之上的父亲。”
呼延玉摸着马背上的朴刀加速疾驰而去,向着一个地方飞奔而去。
颜玉不明所以,也纵马跟了过去。
跑了小半个时辰左右,马蹄高高扬起,呼延玉翻身下马,在一处荒凉的孤坟边停了下来,双膝猛然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母亲,我没忍住,还是杀了他,不过我不后悔,他死不足惜。”
“吁。。。。。。。。。。”
颜玉翻身下马,看着跪在坟前的呼延玉一愣:“这是。。。。。。。娘?”迟疑了一下,颜玉没有说出你母亲,而是自称了一声娘。
“你愿不愿意都给娘拜一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