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放弃了调戏莺儿神色沉静的盯着齐良的背影:“小子,这算是姐夫交给你的第一堂课,只要不关乎人身安危,在家国大义面前个人荣辱算不了什么。”
“少爷,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家国荣辱啊!”
柳明志摸了摸莺儿的头:“有的吃喝就行了,懂那么多除乐劳神伤身没别的用处,知道了吗?”
“恩恩,莺儿知道了。”重新将心思放到了面前的零食上面、
柳明志轻抚额头,心想是不是该建议一下老头子是不是改善一下下人的伙食了,莺儿平时在府中也没有这个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啊,莫非是因为太过拘谨了?放不开性格?
不能啊,厨房知道莺儿是自己贴身丫鬟,可从来都没有在伙食上亏待过这个丫头啊。
无奈的摇着头,柳明志猥琐这身子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桂花三分,秋桂的味道最佳,里面在掺杂少许的杏仁粉,果然比我做的好吃,少爷一定会喜欢。”
“恩,莲露五分,还有少许的松茸,酥脆香甜,莲花的味道在口中绽放,火候不大不小,应该是小火,回去问下刘大叔松茸适不适合小火蒸煮才行,少爷最喜欢吃软糯的食物了,一定会喜欢的,这个得记住。”
莺儿每品尝一块糕点都会咀嚼着回味一会,慢慢记下糕点的食材种类,小肚子撑的圆滚滚的,可是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着糕点。
齐良扎合尔二人在衙役铺垫好文房四宝之后同时开始研墨,只是齐良研墨的时候神色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柳明志脸色忧虑的看着心不在焉的齐良,心中暗道小舅子啊小舅子,你可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只要胜了这一场,最差的结果也是平局,到时候就会保全朝廷的脸面,你姐夫我的爵位也更加有保障了一些。
父亲还有三个月时间就该调任金陵,若是胜了金国使团的大比,陛下一高兴肯定会对父亲印象深刻,到时候可能就不会将父亲调任别的州县而是调任京师为官,荣登朝堂位列两班,若是输了此次大比,陛下因此迁怒与父亲,责备其无能,不要说平迁别州,说不准还会调任道下州为官三年。可是若是听从姐夫的话,又违背自己的做人准则,齐良啊齐良,你到底该犯不犯这个糊涂!
扎合尔经过思考已经提笔沾墨,齐良还在神游天外,想着事情的利弊。
齐润看着齐良的模样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心神紧张:“吾儿啊吾儿,关键时刻你可不要出了差错,两国大比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走神了哪?莫非你紧张了?可是你从小在官家长大,又去了京师国子监进学,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能在区区金国使团面前丢了脸面哪?”
赵丰收察言观色似乎发现了齐润的神情不太对劲,马上出言轻声安慰道:“齐大人,下官观令郎登台之前似乎是胸有成竹,这时说不定在细细深思者诗词的弊端稍做改正,你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所谓成事在人。令郎既然敢登台比试,起码有六成的把握在手,眼下咱们还是细心等待大比的结果便是。”
“唉,本官就怕犬子年轻气盛,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坏了朝廷的脸面,若是再让金国使团生出一场,剩下两局比试胜负难料啊,到时候陛下迁怒下来,你我二人身为金陵主考肯定难逃干系,再加上本官乃是金陵的父母官,更是罪责难逃,本官这心里如今根本没底啊。”
“齐大人,听下官一言,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李玉刚醉眼朦胧的看着神色不佳的两人打了个哈欠:“齐刺史,不要担心,方才你哪好女婿将令郎拉到角落里嘀咕了半天,肯定没有憋什么好主意,本王看令郎十有八九要胜出此局,虽然金国人摆了咱们一道不允许比试过的士子二次出谋划策,奈何。。。。。。。嗝。。。。。。。。奈何你哪女婿忒不要脸皮,不但没有做壁上观,还在一旁捣鼓着坏主意,别的不说,仅凭这个不要脸的性格,他将来的成就一定比你强。”
齐润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玉刚,这话真不知道是在夸奖柳大少还是在贬低柳大少,悻悻的轻笑了两声:“王爷放心,下官回去之后一定会多加管教,让其改掉这个顽悖的性子!”
李玉刚挥挥手:“别,这人哪,有时候不能没有规矩,也不能忒守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坏了规矩难以管制,可是太守规矩就容易受到掣肘,遇事不绝,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还真的就柳小子这样的滚刀肉才能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你说他谨慎吧,可他有时候做事无法无天,你说他胆子大吧,可他有时候却又畏首畏尾像个王八壳子一样。心思玲珑剔透,做事滴水不漏,可又马虎大意容易犯浑,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