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要走了吗?”
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酆都山,陈幸摇了摇头。
目光再次回到了太素黑白分明的大脑壳上,伸手揉了揉,对方也传来了一阵沉闷的低吼。
“吼……”
自己果然还是做不到不去贪恋红尘,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更像一个人。
而不是一台强大的杀人机器,又或者一切凭冲动和欲望做主的妖兽动物。
“少侯,您若真有这份心思,何不让唐小姐与咱们同行?如此一来,你俩也可互相有个照应。”
安褚骑在一头膘肥体壮的黑角马背上,与陈幸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见到陈幸若有所思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道。
不料,陈幸还没理会他,一旁的卢三象便不禁冷哼一声。
“胖球,你以为咱们少侯跟你似的,看上什么就要不顾一切手段也要得到?那叫贪婪,那叫毫无节制。”
“咱少侯是要成大事的人,大丈夫何患无妻?”
“再说了,人家唐小姐有自己的事要做,强行绑在身边只会适得其反,懂不懂啊你!”
被卢三象劈头盖脸呲了这么一顿,安褚老脸挂不住了。
“哼,咱这也是替少侯着想嘛,谁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个热乎被窝啊!”
“哈哈哈,你这话倒是真的!”
卢三象咧嘴一笑,他们出来这么久,别说女人了,连半点可口的荤腥都见不到。
在群岛天天就是捞鱼吃虾,都快要吃吐了。
来了这丰州以后,又到处是倒人胃口的阴灵力,吃什么东西都生冷苦涩,嘴巴早就淡出个鸟了。
回想起在北境之时,他们跟着陈镇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困了就燃起篝火,日子过得好不痛快!
果然,两人这么一提,一众镇北军将士也陷入追忆。
观察到他们起伏不定的情绪,陈幸明白,再这样下去士气怕是要跌落谷底。
“卢叔想吃肉还不简单?”
“再往前便是雍州地界,这入了城,大家尽管敞开了吃喝,我自掏腰包也要请你们一顿。”
“也算是,替我父亲犒劳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