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响哥突如其来的强硬语气和态度,郑钊感到一股委屈之情涌上心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许就不许!”
郑钊猛地原地蹲下,撇过头去,他决定接下来三天,都不要再笑了!
过了一会儿,郑钊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为什么呀?”
“一方面,我认为我们不该插手这件事。另一方面,我要趁早跟你立好规矩。”祝响甩了一眼郑钊,“我是队长,你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才行,至少在出任务的时候要这样。”唯有此事,他不能容许郑钊任性。
“哼,你好大的官威啊!”郑钊满脸不服地嘀嘀咕咕道,“知道你是老大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我又不敢有意见!”
祝响在郑钊身侧蹲下,“做得到吗?”
“应该,做得到吧!”郑钊与祝响对视,嘿嘿笑着答道。
他们二人,就像两个街溜子一样蹲在路边,旁观着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热心群众,与匆匆赶来的医护人员。
“那个肖储,真的能解决此事吗?”郑钊杵着脸开口道,“我感觉他好不靠谱。明明他都提前过来了,可还是让肖家老三在他眼皮子底下死掉。”
刚刚郑钊在宴席上见到过肖家的几个小辈,那都是如他们一般年岁的年轻人,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长辈的恩恩怨怨,不该波及到他们。
“我相信他能妥善处理。”祝响淡淡道。
说曹操曹操到,肖储此时朝他们走过来道:“很遗憾,医生说已经无力回天。”
肖家老三的尸体已被救护车拉走,走一个流程。而那位肇事的车主,此时正跌坐在地,抱着脑袋面如死灰,一副遭到了极大打击的模样。死者的亲属们也是同样的表情,包括死者的儿女,也是一副不知所措又生无可恋的模样。
“好奇怪啊。”郑钊朝那个肇事者多看了两眼,“一般这个时候,死者家属不应该揪着这个人大吵大闹,要他偿命的吗?”
肖储提提裤腿,在郑钊另一侧蹲下来,与他们形成三街溜子的羁绊,并解释道:“因为那个肇事的车主,是我的大伯。”
郑钊闻言立马在脑海里换算亲戚关系,大脑差点宕机,“那不就是???”
“不错。”肖储点点头,“他就是肖家的长子,死者的亲哥哥。他在肖家原籍县城里的司法系统工作,今天刚刚赶回来奔丧。”
“他轧死了自己的亲弟弟。。。”郑钊面色复杂,低声喃喃道。连他都如此,更不要说真正首当其冲的肖家人自己,此刻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祝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瓜子,边嗑边说道:“你速度一点,我可没有闲工夫陪你耗。”
“今天晚上之前,一切都会结束。到时候,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肖储与祝响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默契,他起身告辞道,“那么,我先失陪了。”
目送肖储离去以后,祝响就开始带着郑钊在房溪县闲逛,直到三个小时后,肖储才再次找到他们。
“你抓到凶手了?”一见到肖储,郑钊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