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慌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心慌地将人死死抱进怀里,憋在心里的话跟倒豆子似的说。
“是不是我出车祸撞坏了脑子你嫌弃我了?先是冷暴力疏远我,然后再跟我离婚,抛弃我,是吗?”
祁烟听着这些,满头的问号。
这都哪跟哪啊?
她仰起头,解释说:“沈饶,别胡思乱想了,我是怕你不记得跟你太亲近你会排斥而……”
毕竟刚才就把他吓得不轻。
沈饶没听进去,垂着有些湿润的黑眸,语调莫名委屈。
“你刚才明明还叫我宝宝,现在称呼就变了,明天是不是该往我脸上扔离婚协议了?”
他代入那些长辈爱看的狗血剧,俊脸有点发白,抱她的手又紧了些。
祁烟拿他好没办法。
失忆的沈饶,要比老大不小的他还要胡搅蛮缠,就像见了主人的幼犬,满眼满心的依赖,让她不禁想起刚在一起的那一年。
心软地回抱抱他,打商量说。
“先让我起来,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那么爱你,根本舍不得离开你。”
尤其直截了当地告白。
沈饶眸子洇出的水光更盛,心好像被塞满了。
他感觉像在做一场无比美妙的梦,而他在梦里见到了他此生挚爱。
心脏像躺在温暖的水中,被人细细抚摸着。
他看着祁烟的唇,心想,如果是梦的话,他是不是可以更大胆一点?
他好想亲啊,但他又不敢。
沈饶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还是纯情小处男的时候。
他只能求祁烟主动,只是求的方式很别扭:“你亲亲我,我就信你。”
祁烟还是那句话:“你喜欢我吗?我是你的妻子,觉得满意吗?”
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病号服又很薄,似乎能感受到她渗透而来的体温,这样的情景勾起他一些旖旎的记忆片段。
沈饶觉着好热,他动动双腿,实在受不了了,低哑着声音,直言。
“满意,满意,我对你一见钟情,知道你竟然我老婆觉得好像做梦一样,简直开心得要飞起来了,求求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好想要她的吻,想要到要发疯了。
沈饶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饥渴的接吻狂魔。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多想了。
他被什么都没做的祁烟勾得找不到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