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亲头七,你必须得跟我一起回去上坟!”钟小凤伸开双手,拦住正准备出门的陆怀远。
陆怀远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行啊小凤,我乡里真的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是走不开啊。”
“少拿这些借口来搪塞我!”钟小凤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陆怀远说道,“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乡长嘛,有你没你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离了你这个乡长地球就不转啦?再说了,今天可是咱爸头七这么大的日子,你作为女婿居然连他老人家的坟都不去上一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你这样做还算是个人吗?”
面对妻子的质问和指责,提到老丈人,陆怀远气更大了‘’“别跟我提他,早就该死,老不死的一点儿都不提拔我,还处处打压我,二十多年,我也就混个乡长当当。
看见你们我就来气,少特么跟我提他。
不但不提拔我,他家老家还一摊烂事,今天这个侄子有事,明天那个侄子有事,他倒好,躲县里不露面。事我办了,人家念的是他的好。
我特么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
吼完妻子,陆怀远骑着摩托车去乡下上班。
钟县长老家就在陆怀远工作的乡里,离乡政府十来里地,也不算远,钟小凤本想让他顺便去祭拜一下他都不肯。
陆怀远去到乡里,先悠然自得地给自己泡了杯茶,哪有什么会要开,那不过是他用来欺骗媳妇儿的借口罢了。
说实话,每次看到媳妇儿那一口外突的牙,他都感到一阵恶心,而闺女更是和她妈长得如出一辙,活脱脱就是猿猴家亲戚的翻版。
此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定睛一看,是他那老相好打来的,他赶忙接通了电话。
“怀远,咱儿子在学校晕倒了,我在学校呢,你赶快过来吧。”
陆怀远对私生子所在的学校了如指掌。乡里有一辆办公车,他二话不说,风风火火地开着车就赶了过去。
俏寡妇赵梅紧紧搂着儿子,在门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等待着。
车子刚一停下,陆怀远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迅速打开车门。
一路上,陆怀远心急如焚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地突然晕倒了?”
赵梅搂着儿子,泣不成声,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嘟囔着:“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救子心切的陆怀远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掣。
拿到检查结果后,医生建议转到大医院,并且不排除白血病的可能。
白血病,这可是让人闻之色变的绝症啊!
赵梅一听,当即如遭雷击般瘫倒在地上,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如果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陆怀远也急了,连忙扶起地上的赵梅。
“去京都,咱们去京都最好的医院。”
陆怀远给乡里打了个电话请假后,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带着赵梅和儿子孙宾赶往京都。
孙宾随的是赵梅亡夫的姓,丈夫死后,赵梅没有回娘家,也没有改嫁,就在村里住了下来。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她要负责赡养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