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梦可以是领域、通道、媒介,或是道具什么的。我对人类认知的「梦」半知半解,所以我也很难跟你说明白──我们认知的「梦」又是什么。
这是大公曾对你说过的解释。当时的你和现在床上发呆的你一样云里雾里。
2。
──梦的运作比我想的还可怕。
脱离了梦境管辖范围。本质和慾望被看透的你吸气,后知后觉感到恐怖。
「我好像看到祢们了!」「喔喔!感想是什么?!」
「利维真的好帅啊!」你重申强调,「真的超帅!我都快因为脸接受祂了!」但是性格就免了。祂可是做──咦?
梦境的记忆迅速消逝。你撑起额头,眨了两下眼。
「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了。」
消去最后一道追踪。大公亲眼看着梦境媒介消退道。
「不记得最好。」省得被大奇蹟师抓到最后一点尾巴追上。
「我还记得祢是木乃伊!」「这种丢脸事不要记得啊!」
3。
你做了个梦。
4。
梦中你是战乱逃到某领土的外来民,缴不起针对外来民的高额税金,是比领主农奴还不如的最低阶阶层存在。
5。
你习惯和同样没自己拥有土地的当地农民上教会。你混进人群入境随俗,却与浑浑噩噩生活愁苦被宗教麻醉的眾人不同。
你向来直视教会俊美神父的脸庞,谨记自己来到这块土地的原因──用任何方法都好,麻痺掉主流教会派来的眼线。
6。
──你要让家乡的流亡军不再流离失所,过上丰饶富足的生活。
被叫进驻扎的简陋帐篷内。你听着族内长辈的训话,机械性地覆诵。
「我要让家乡的流亡军不再流离失所,过上丰饶富足的生活。」
7。
你每每抬头凝视神父的脸庞,那双眼睛的蓝色平和地让你心折。让你联想到广阔无垠的故国晴空。
秀丽中不乏俊朗的男人也每每对你微笑,纤长的眼睫带有蝴蝶翅翼的惊人脆弱美感。
──无比的美丽,也无比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