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海鲜套餐,贝类鲜美、蟹肉绵软、大虾弹牙,鹤月吃的很满足。
待服务生将餐盘收下去,鹤月窝在沙发上揉了揉肚子,枕着可爱的水母枕头,泛起一阵困意。
这时,琴酒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一个东西,动作很是随意地丢入她怀里。
正犯困的鹤月手忙脚乱地接住,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
是一把匕首。
一把很漂亮的匕首,刀鞘是偏冷色调的银色,其上雕镂着复杂的花纹,看着低调又贵气。
鹤月下意识地抬首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绿眸。
他目光平静,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是你的了。”
这样轻松寻常的语气,就好像这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个鲷鱼烧。
鹤月握住刀柄,刀锋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出刀鞘,露出那泛着冷光的锋利刀刃,灯光落在刀面上,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面容。
很锋利的一把匕首。
这是鹤月长这么大收到的最特别的一件礼物。
嗯?礼物?
鹤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眼与琴酒对视,试探着问他,“为什么今天要送我礼物?”
她昨天刚过了17岁生日,难道他知道这个日子?
琴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道,“把它收好,将来如果有人要伤害你,就用它反击。”
“割断喉咙,挑断动脉,刺破心脏,都可以。”
鹤月:“……”
她握着匕首,表情僵硬。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用平静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样可怕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在亲子度假片场还是恐怖求生片场。
琴酒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对此并不意外。
他靠近了她,握着她的手将刀锋推入刀鞘,让她握紧了匕首,“记住了吗?”
鹤月只觉得手中的匕首有些烫手。
她的指尖忍不住颤抖,颤动的长睫如振翅的蝶翼,眼底水色摇晃,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波澜不止。
“我……我可能……”
下不去手。
不是可能,是肯定。
先不说她敢不敢,就算敢,她也没那个本事,估计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匕首还没取出来就被噶了。
还不如直接跑路逃命来的实在。
她对上男人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绿眸,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