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翻搅和自己无关的江湖恩怨,我来此只是想寻找更多有关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知识。”梁发不喜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鬼王达前辈,你给零零发的那本书被零零发借与我翻阅,昨天夜里我已把那本书看完,而后我遇到了一只魅……”
“如果前辈你还有更多类似的书籍,不妨售卖于我。”
梁发自感已经武功盖世,几乎再遇不到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所以此时他对武学的探究欲锐减,反倒对其它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起来。
“我当年纵横江湖所依仗的那些武功,有大半其实是第一邪皇教的,那本书也是我从第一邪皇那儿抄录所得,若你想要更多与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相关的知识,你可以去生死门拜访那位老前辈,生死门所在位置你可从中华阁打探。”
鬼王达说罢,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金瓶梅》之上,这一刻他又变回了佛印:“我的浑身武功都废了,现在我只想当酒肉和尚佛印,看在我告诉你这么多的份上,望你能对我过去身份守口如瓶。”
梁发原本还想问图书里所记载“有魍现世浩劫必至”的“浩劫”究竟是指什么,但佛印如此表态,梁发便也不愿强人所难。
他是癫的没错,但他还远未癫到一遇不称心如意之事、就要滥用武力的地步。
佛印不愿当鬼王达,不愿为他解释更多东西,那他自去寻觅佛印口中的“第一邪皇”便是。
不过那都是来年的事了,今年梁发已没太多时间,等治好封牛与基头四,他就要赶回华山筹备过年了。
他上山后每一年从二十一开始,到初三过完,他都绝对是雷打不动呆在山上,今年也不能例外。
“好吧,那我不就打扰前辈雅兴了,今天的事我会守口如瓶,请您放心。”
梁发对佛印抱拳行礼,而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远去了。
一直到梁发彻底离开这片区域许久,本该寸步不离皇帝左右的梦遗大师却如鬼魅般浮现在佛印身后。
“佛印——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又破戒了——”男扮女装的梦遗大师声音十分魔性,虚得像是每个晚上都梦遗十次、整个人已离死不远一般。
“他妈的,老子是花和尚,又需要遵什么清规戒律了?老子连婆娘都娶了,娃娃都生了俩,骗个人又怎么了?”佛印正看得入迷,被梦遗这一通叭叭打雅兴,登时就气得破口大骂。
此时梁发已经走远——真走远了,都走到东厂基地去了。
所以梁发绝对想不到,自出道以来便在骗人耍人领域未逢敌手、甚至巅峰战绩是将整座青城山假道士骗给日月教做四九仔的他,今天终于是被别人以“全说真话、但还藏着重要真话不说”的至高骗术给骗了……
“督主,你是不是点错了?你这给的有些超规格了啊。”梁发顶着铁面具,手里提捏着一大摞银票在曹正淳视线里晃了晃。
“咱家可还没老糊涂,你上次走得急,尾款没收,现在把尾款补给你,额外那些是‘第二次合作’的定金。”曹正淳抿了口茶,淡定说道。
“这一次督主准备拿哪家开刀?”没根儿了的老太监都如此豪爽,梁发自是不再婆妈,老实不客气地把银票全揣进衣兜后,梁发摩拳擦掌发问道。
此时的梁发,便感觉执刀人什么的实在太捞了,出十躺任务都比不上在东厂接一单私活。
“天下会,雄霸!”曹正淳说着,浑浊无珠的双眼里,忽地迸发出一闪即逝的精光:“你可记得此前三分校场上那火枪阵?”
“自然记得。”
“那件事后雄霸使了个手段,向圣上彰显他雄霸军中爱国得很……圣上到底年轻,居然被雄霸蒙蔽,放任其将天下会继续做大,哼……咱家身负先帝重托,只能劳苦受累,帮圣上执手尾了。”
此间隔音极好的暗室里只有曹正淳和梁发,而不知是否被梁发与生俱来的神奇气场所感染,曹正淳在提及当今圣上时竟已没了多少尊敬,完全是长辈点评小辈的张狂口吻。
如此张狂,若他胯下还有根在,怕不是过几日就要动谋朝篡位的心思了?
当然梁发也不是什么好鸟,此前梁发早都在心里骂过数次“狗皇帝”了。
“我倒是挺好奇,雄霸那厮使了什么手段,令圣上也能被蒙蔽过去?”
“呵,很粗鄙可笑的手段……普普通通的送子为质罢了。”曹正淳冷笑道。
“什么意思?雄霸把他独女送给圣上做辛苦奴隶啦?”梁发素来口无遮拦,听闻曹正淳如此说话,大嘴巴一张就把脑中闪现过的粗鄙念头说了出来。
此时梁发脑中还回忆了一下雄霸的那张脸与那副体格,而后便心想通常男孩随娘,女孩随爹,雄霸的独女怕是长得不那么讨人喜。
其实雄霸不丑,相反其外表十分威严雄壮,只是若女孩儿继承雄霸那般长相,便真就不怎么讨男人喜了。
千多年来神州大地的男人们,主流审美观就一直没怎么变过,能对着男人婆扯旗的重口味始终都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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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曹正淳无奈地摇了摇头:“雄霸那种贼娃子,口中说的话,你也敢信?他说他膝下无儿只有独女,你就真当他只有独女啦?”
“雄霸其实有一个儿子,且多年前那儿子就入朝为官了,此事颇为隐秘,朝中本没几个人知道,但因雄霸前些时候使的手腕,现在朝中基本都知道了那人身份。”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