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是沈晏礼的心腹,以后无伤大雅的小事,沈晏礼不说,她可以直接问秘书。
加完微信,秘书道:“先生在楼上等您。”
白笙料想沈晏礼气得不轻,但没想到他心眼儿那么小。
她刚进去,一个枕头迎面飞来,砸她身上,吓了她一跳。
沈晏礼坐在床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出去。”
白笙有预感,她要敢踏出去一步,这事就大了。
“沈教授,你幼稚不?一把年纪了还拿枕头砸人。”她关门,抱着那枕头坐到床头,环视一圈,“我花儿呢?”
沈晏礼道:“扔了。”
白笙不信。
就是送给他的,他不会看不出来。扣都扣下了,他舍得扔?
“我送姚秘书的花,怎么上了沈教授的床?你还给它盖被子……”
沈晏礼没什么反应,淡淡“哦”了声,道:“那你去找他。”
白笙眨了眨眼:“我去了,回来你还要我吗?”
沈晏礼很无情,“不要了。”
白笙直接趴他腿上,“我拿眼泪淹死你!”
这话好没骨气。
沈晏礼听得舒心,但他不会让白笙看出来。表现出还没消气的样子,白笙才能继续撒娇。
难怪朋友都给他贴上“心机深重”的标签。
沈晏礼揪着白笙后衣领,拎小兔子似的,把她拎起来,“你不是忙吗?今天有空找我了?”
白笙不听,踢掉鞋子钻进他被子里,蛄蛹几下,缩成一个球。
早上那点愧疚消磨光了,被窝里的女人赖账,用搞怪的腔调说话,“你讲什么,听不懂思密达。”
沈晏礼看着身边鼓起的这一团,跟朵蘑菇似的,差点没笑出来。
他抬起手,隔着被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分明不痛,甚至没什么感觉,可白笙偏要“啊呦”一声。
被子鼓起的地方动了动。
沈晏礼能感觉到这小东西不老实,把脸枕在了他大腿上,边蹭边控诉,“出院不跟我说也就算了,你还打我!”
“跟大忙人说有用?你把我扔医院就不管了。”
白笙心虚,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笙不吭声了。
沈晏礼预感不妙,静悄悄的,必然在作妖。
“你……”
一句话没讲完,他脸上神情变得不自然,呼吸的节奏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