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不知如何回,只能轻轻摇摇头。
“节哀…”
最没用的两个字。
南北北撑着膝盖起身,伸手抹了抹下身沾惹的泥水。
可怎么抹都抹不掉,反而越来越脏。
易年一直撑伞看着,没有半句话。
面对烦人的泥水,南北北似乎急了。
眉头紧锁,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乱。
良久,停了下来。
“真没用…”
不知是在骂手,还是骂自己。
带着哭腔,但没有眼泪落下。
起身,不再弄了。
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这,可能是南北北第一次没有理会易年。
看着南北北的背影,易年轻轻叹了口气。
不想管,但还是跟了上去。
南北北出了行宫并没有往城门方向走,顺着空荡荡的大街,一路向东而去。
易年在南北北身后十丈左右距离跟着,这距离,在方寸乾坤的掌握之中。
南北北雨中一路走着,没有半点儿停留。
终于,路过一条小巷子时,转了弯。
易年跟上去,瞧见里面有条小路,通往山顶。
太华山。
到巷子口的时候,南北北正爬着山。
速度很快,一路无人阻拦。
半山腰,有个亭子。
易年来到时,南北北正在里面坐着。
抱着膝盖,正往山下望着。
下面,隐隐约约能看得见联军营火。
易年的六字真言,将联军逼退了十里。
还能看见,可见数量之多。
伞放在亭子外,进了亭子。
“给…”
一条干净的毛巾,方才从府里拿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