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老六来的都听着,咱们今天就三件事:打他哭爹喊妈,拎刀下山回家,不愿意走的咱们会所浴室大趴!有毛病么?”葛老六又喊一嗓子。
“没毛病”一百多人齐刷刷喊道。
“走”葛老六的关公刀往前一抬,带头向前冲锋。
这一百多人黑压压一片,把整个马路都给沾满,有几辆对向行驶过来的车,硬生生的退回去,真怕照面之后再把他们车给砸了。
葛老六雄赳赳气昂昂,大有一副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架势。
一百多人密集的脚步声,在这旷野内甚至能听见回应。
他最先走到山顶,扫了一圈四周青松翠柏,没看大鹏他们的人“哒哒哒…”快步走到殡仪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下面又道“对面的人肯定还没来,稍等片刻,等会儿见面不用给对话的机会,上去就开剁…”
“咯吱…”
殡仪馆开门的大爷走出来,就在铁门里面,他听到外面有人喊,打开铁门侧面的小门。
想了想,提醒道“先生,这是清静之地,大晚上的别喊,容易招来不好的东西…”
“凑…”葛老六一回头,看到大爷那张皱皱巴巴的脸蛋,差点没吓尿裤子。
另一头。
大鹏和于浩二人已经把这事抛到脑后,完全忘记。
两人并没回市里,而是在工厂区停下来,谁砸的大爷暂时找不到,那就碰碰运气,看看受一夜能不能遇到来偷铁的。
他们买了点熟食买了点啤酒,也把外面西装革履的打扮给脱下去,本身也不是穿这身衣服的料,还是喝酒喝多了光着膀子自在,他俩在大爷住的那屋,中间有个小桌,大鹏坐在地上,于浩坐在床上。
“一天不把是谁揪出来,我心里就不痛快,那么大岁数了,咋就能下去手呢”大鹏一手攥着酒瓶嘀咕一句。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别想那么多了,喝吧!”于浩抓起酒瓶,与他撞了一下,把酒咽下去又说道“别特么说打个老人了,就当初让刘琦给扔鳄鱼池的常五还记得不?他妈都快忘记他长啥样了,所以说啊,这几把社会,看的人多了,就会发现还是狗好…”
“凑,你还整出两句大道理”大鹏瞟他一眼。
“叮铃铃…”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大鹏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事惠南的。
这些天找他走关系的人不少,也有点接麻木了,偏偏能找到他电话号的,还都是些有点小能量的人,这种人交了鸡肋,不交还是种损失。
“这特么一天天啊,我终于明白那些当官的,卸任的时候都哭鸡鸟嚎的,权力越大,诱惑就越多,这些天我听说要把媳妇给我的就两个了…”
大鹏摇了摇头嘀咕一句,随即接起来“喂”
“…我干你血大爷…”在殡仪馆门口站了两个多小时的葛老六,崩溃骂道,浑身冻得直哆嗦,就差组织下面这些好战分子来个广场舞了。
“你特么有没有点武士道精神,约好了八点干架你不来?你特么当缩头乌龟?”他抻脖子狂喊。
大鹏听第一句话的时候并没听出来是谁,当听到第二句的时候,这才听出来是麻将馆那个彪子。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顿时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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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两个多小时了?”
“我去你全家嘎拉哈…腿都冻麻了,赶紧滴,你说你在哪,咱俩干一下…”葛老六相当执着的问道。
“这样,你等我,我现在打车过去咱俩摔一跤!”大鹏看了眼于浩,嘴里笑着调侃道。
“你当我是傻逼?”葛老六眼神顿时变得精明“我跟你说,咱俩今天必须躺下一个,就必须得躺下一个,要不然我葛老六脸往哪放?你要是不敢,就特么直说,以后见我面叫爷爷…你要是敢的话,以后我见你面叫爷爷!”
“孙子,爷爷在工厂区值班室,你来吧…”大鹏说了一句,顺手把电话挂断。对于浩解释道“今天上午麻将馆那个彪子,真去北山了,呵呵”
“你让他来这了?”于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