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金莲应了一声,便专心揉面。
但见那一团面在她手中揉的圆润,到火候差不多时,杨金莲便把面擀开来,拿着刀切成细条。
就在这时,屋外忽听房门敲响。
笃笃笃!
李观鱼迈步过去,打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见李观鱼开门,也不说话,只递了一张纸条,转身便走。
李观鱼把那纸条展开,大眼一扫,脸sè顿时大变,也顾不得和金莲招呼,从门后拿出一支油纸伞,便匆匆的走出家门。金莲煮好了面条,捧着碗从厨房里走出。
“大郎,快来食……”
可是,客厅里空dàngdàng,不见人影。
那房门虚掩着,一阵风吹来,把房门哐当一声吹开……
莫非,又出门了?
金莲捧着面碗,站在客厅里呆呆发愣。
心里面,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睛一红,两行珠泪夺眶而出。
“金莲啊,方才我见大郎回来,怎地又匆匆走了?”
六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杨金莲忙转过身,把面碗放在了桌上,用衣袖蘸了蘸脸上的泪水,稳住心神,复又转身。
只见六嫂走进屋来,看杨金莲那一身单薄衣装,便眉头一蹙。
“天便冷了,金莲怎穿的恁少?”
“啊……方才在厨房里忙碌,有些热,所以才这般穿戴,确叫六嫂取笑了。”
“呵呵,这一大早的便做得好陶……在屋外便闻得香,直流口水。
对了,方才我见一个女子敲门,而后大郎便急匆匆走了……怎地恁忙?这才回家便出去。”
杨金莲脸sè一变,心里面顿有种酸楚感受。
一个女人!
金莲整日在家中呆着,难免会有些敏感。
听得六嫂这么说,而李观鱼又是这般反应,让她这心里,好不是滋味。
“呦,已经做得这么多了?”
看着桌子上那一摞摆放的整整齐齐,约有四五百支数量的牙刷,六嫂顿时惊叹一声。
杨金莲扭头看了一眼:你不要我接这活计,我偏要接这活计。
便是那屠子,也能说两句暖人心的话,偏你饱读诗书,连个贴心的话都不会说……
杨金莲想到这里,心中万分委屈,更生出了一股怒气。
“六嫂,今天你要不要去交工?”
“啊,过一会儿便去。”
“那正好,奴和你一起去……对了,这面条方做好,六嫂便趁热吃了,省的浪费可惜。”
六嫂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金莲,这怎好意思。”
“六嫂平日关照奴许多,便吃一碗面,又算得什么?”
杨金莲笑着把六嫂拉过去坐下,而后道:“奴这便去换衣服,待会儿和六嫂同去。”
六嫂也不再客气,大马金刀往桌前一坐,便大口吃起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