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桑梓盯着白发小萝莉幽深的黑色瞳孔蓦地生出一种畏惧感,但是沐明溪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它猜不准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答应我要保持冷静的。”
“当然。”沐明溪觉得,她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冷静了。
“我说今天出现在宇智波族地的那三个人里,有一个人,就是当初对你施傀儡术的人。绝对不会错的!”桑梓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
“我觉得,之前来暗杀你的那些人,并不是真的想杀你。不是到迫不得已,他们都没有真的下杀手,只是他们错估了你的实力,也没想到,还有我在。那些人身上所种的术都是一样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组织才对。”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想要抓你才是本意。”
抓她?沐明溪微微皱眉,抓她做什么?不过,这个隐藏在木叶之下的组织和止水的死一定脱不了干系。
“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乱来的!”桑梓看着怀抱着一束绣球花往南贺山上走去白发小萝莉,急的猫毛都要炸了。
“隐好你的身。”丐萝萝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平静的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开口“我只是答应你保持冷静而已,我现在很冷静,不是吗。”
桑梓一窒,突然觉得有点看不透眼前的沐明溪了。将手中的花束扔下南贺河,丐萝萝静静的呆了一会转过身,毫不意外的对上了四个带着动物面具暗部装扮的人。
桑梓觉得沐明溪绝对是疯了。那些人想要抓她绝对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东西,依照那种锲而不舍的程度,想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是,这孩子有什么?除了那两只傻鸟,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完美觉醒千手一族与羽衣一族血继限界她本身了。
这种特么躲都来不及的事情,她竟然还自己故意走出木叶的安全范围!桑梓简直想撬开这蠢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虽然融合了初代的细胞,但是团藏的融合度却并不高,能发挥出来的效力很小。宇智波止水的最后一击须佐能乎几乎毁坏了他身体里的所有的脏器,虽然凭借初代的细胞堪堪保住了性命,但是损毁的脏器却急需修复。
这也是团藏不愿意现在和三代正面交锋的原因。他想要尽快恢复甚至更进一步,那个小丫头不可或缺。
和大蛇丸研究出来的那些冒牌货不同,这个孩子觉醒的是真正和当初初代一般的血统。不用费尽心思培养繁殖初代的细胞,那个孩子身上的资源,可是真正的取之不尽。
奈何三代火影安插在那孩子身边的护卫太过周全,他派去的人手尽数折在了其中。想到这团藏就忍不住阴沉下了脸色,他到没多往沐明溪身上想,横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即便天资聪颖些也终究是个孩子。不过这孩子竟然自己走出了安全区域,倒是让他省了不少事。
“把她带过来。”
桑梓解开沐明溪身上的幻术,等丐萝萝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很狭小的房间里,四周围没有窗户。沐明溪神色漠然的看了眼自己腕上的锁链,铁质的栅栏外有灯火的光芒传来,人影渐近。
两个带着面具人,站到了栅栏前。桑梓摇摇头,示意这两个人都不是昨天那个人。沐明溪倒没在意,昨天那个人起码要断三根以上的肋骨,现在估摸着在哪修养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虽然看到沐明溪已经醒了过来,两人有点惊讶,但这两位根的成员还是认真的执行了团藏的命令将沐明溪带了出来。
“出来……”左边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右边的人一刀贯穿了喉咙,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救便断绝了气息。右边的人从倒地的人身上摸出钥匙解开了沐明溪手上的锁链。
“还真是方便的术。”沐明溪看着那人银色的猫眼,歪头笑笑。
“这不是短时间可以再使用的术,而且也只能维持1分钟,你快点解决这个人吧。”桑梓没好气的开口。
就在桑梓脱离的一瞬间,沐明溪从背包中拿出画上折枝,翻手一记棒打狗头解决了剩下的一人。
“时间过了多久?”
“不长,三个小时的样子。”桑梓停顿了一下,却不太明白沐明溪问这句话的意味。
“是吗,那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今天的晚饭呢。”沐明溪盯着桑梓眨了一下眼睛。
不造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丐萝萝,桑梓莫名的心里有些发毛。
“找到他。”
山中风做了一个恶梦,梦里一只没有形体的怪物把所有的东西都吃掉了。他看着那东西把他的一个个同伴吃完却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连最基本的求救声都发不出。骨骼被嚼碎的声音咯吱作响。最后,那不知名的怪物注意到了他,仿佛接连地狱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他。
——倏然张开了血盆大口。
山中风蓦地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对上一双幽深的黑色眼睛猛然吓了一跳。
白发的小萝莉默不作声的盯着他,见他醒来倒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找你,可真不容易。”
山中风惊疑不定的看向她,“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是什么人……唔,我觉得我是谁,你不应该很清楚才对嘛。”沐明溪伸手按住山中风的肩膀,制住他的行动,手下默默的用力“断掉四根肋骨很痛吧?但是,你知道吗?他比你,更痛。”
随着白发小萝莉落下的话音肩胛骨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一下让山中风忍不住想蜷起身体额头上一下噙满了冷汗,可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
白头发的小女孩坐在他的床边,天真无邪的脸看起来那样无辜,“胳膊,手肘,手臂,手腕,手掌,手指。”
像哼着的童谣小调,每随着她报出一个名称,就传来一阵骨骼断裂的疼痛,那一瞬间的剧痛过后随之而来破碎的痛感,让山中风几欲昏厥,可是每每当他想要昏过去的时候,总有一股力量让他的精神无比清醒的继续感知着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