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不,应该叫李珣,他知道自杀这一路是走不成了,当然只要他想死,他还是有办法的。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大概从他发现褚奚没死,让吴承德下药开始,就已经中了褚奚的计谋,巨口镇里的人以及吴承德,早就和褚奚抱成一团了,精心设计这么一出戏,就是要对他赶尽杀绝。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还是输得起的。
只是,他非常好奇,她是什么时候看穿他的身份,看穿他的布局,又是什么时候,设计引他入局,甚至收买了吴承德,和全镇的女人们。
李珣自认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他自诩这个局,设计得天衣无缝。
李珣已经一败涂地,褚奚自然也不吝啬给他解惑,
“那日我们三人入住客栈后,老板娘就有意无意地,向我们透露出有关巨口村瘟疫和妖怪出没一事,又把我们的视线引到你这里来,让你后面能够顺理成章地加入我们的调查。”
“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自然也就答应了。”
褚奚顿了顿,看了一眼李珣,继续说道:“王贵并不是你什么同伴吧,他只是你用来接近我们的借口罢了”
“至于,后来我为什么会怀疑到你?这就要说到我们在巨口村,找到的那间放满死者遗物的密室说起。”
“我们进入密室后,映入眼帘是整齐排列着的受害人遗物,尤其是你看到王贵的遗物,那把木梳时,表现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最后更是找了一个借口拿走了木梳。”
“当时我只觉得你也是情有可原,自然是支持你的,但是在检查其他物品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香料。香料的香气让我有一种熟悉感,我一想,这不就是王贵那把梳子上传出来的吗?”
“当时我就想,如果沿着王贵这条线调查,或许能够引出幕后主使也说不定,正要告诉你们我的打算时,发生了密室坍塌事故,一时慌乱逃生,也就耽误告诉你们这件事。”
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推理没有错一样,褚奚看着李珣,“如果我没有猜错,木梳应该还在你身上吧。”
李珣嗤笑一声,拿出了木梳,“不错。你是怎么知道它还在我身上的?”
“很简单。我刚才说过,木梳上有一股香气,虽然很淡,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但是作为炼蛊师,对气味是比较敏感的,同为炼蛊师的你,这点想必也清楚。”
“所以,你就是通过这木梳上是香味,猜出我的身份?”
“如果你不带着它,我还真不一定能猜出你的身份。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把木梳带在身边。”
“哦?你如何这么肯定,我不会把木梳丢了?”
“原因很简单。很多杀人犯喜欢收集被害人的物品,作为战利品收藏,这是对自己胜利的一种肯定和纪念,也是精神上的满足和偏执。很不巧,你具有这种偏执的喜好。”
李珣听后,自嘲一笑,“没想到,竟然是这东西出卖了我。”
说着,李珣随手丢了手里的木梳。
褚奚走了过去,捡起被李珣扔掉的木梳,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我想,当时那场山体坍塌应该也是你的手笔。”
“当时我可是跟你们一起行动的,我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分身之术,去外面搞事吧。再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个视性命为无物的人,跟她讲不会拿性命开玩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褚奚鄙夷地看了李珣一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看到了我发现香料的事情。以你的聪明才智,必然会猜到我心中所想,也担心因为王贵一事,而牵扯出你的身份。所以,你会冒着风险,启动了密室里的机关,制造密室要塌的假象。”
“山体真正掩埋的只有巨口村那间木屋罢了,密室安然无恙,你不会轻易就毁掉象征自己胜利的纪念品。还有,封掉一个入口,不是还有其他入口吗?”
李珣听到褚奚的分析,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果然很聪明。不错,兔有三窟。为了绝对的安全,我不会只留一个入口,里面路路相通,这整座山就是我的一座迷宫。”
褚奚和李珣说着的时候,吴承德走了过来,看到他的一瞬间,红衣人愤怒的情绪难以形容,比起输给褚奚,他更在意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给玩转于手心。
“吴承德,演技不错,为了报仇,不惜装疯卖傻骗了我五年,还真是令人佩服。”
如今体内蛊虫移除,吴承德已经不再畏惧红衣人,至于面容和残值,他相信,假以时日也会慢慢恢复过来。
“李公子,过奖了。看到你如今的结局,别说装疯卖傻了认你为主,就是让我喊你爷爷,我也愿意。”
“你!”
红会人被吴承德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着他,真想把他瞪死,要不是他,他能中计?
红衣人越想越气,不再看吴承德,转而继续问褚奚道:“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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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奚和吴承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听到红衣人的话,继续说道:“入口被封之后,也就断了我们调查的线索。当时,我便提议,布局引出幕后之人,就将计划告诉了你们,因为计划中有出镇一事,你便提出,可以用你伤心过度导致昏迷,作为出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