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个身份,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放心好了。”
“可我依然难过,她们太不容易了。裴氏有和政府合作,对军人家属做一些援助吗?”
“一直都有,如果军人和警察有人殉职,国家会给抚恤金,裴氏也会出一份。别的资助也有,别操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纪眠喃喃念着,可心底的情绪已经翻腾,眼泪根本收不住。
在外出生入死的人。
是谁的丈夫。
谁的儿子。
谁的父亲。
“我……我能抱抱你吗?”
“荣幸之至。”
裴砚的怀抱宽厚温暖,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纪眠抱着哭了好一会儿,都把他的衣衫打湿了。
“裴哥,还没走啊……”
小赵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就要上前打扰,却被老庞提着后衣领。
“不懂事的玩意,没看小两口在腻歪吗?”
“可我们难得见……”
“人家现在不乐意见你,滚一边去。小裴也有今天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小裴有心上人的。”
“记得!就是那次换人质,胸口中枪,命悬一线的那一次。他重伤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一个人的名字。是弟妹吗?”
“不知道啊,说话声音太小了,含糊不清,就是个人名。”
“要不是弟妹……”
“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快走快走。”
……
纪眠上了车,迟疑开口:“你们难得见面,要不你们再玩一会,我自己开车打车回去就行了,我还要去趟工作室,处理点事情。”
“也行,你开我车走吧,回头我想办法回去。”
“少喝点酒。”
纪眠忍不住提醒道,裴砚闻言挑了挑眉,那眼神十分玩味。
她有些尴尬:“我先走了。”
她半路停下车,给唐斐发消息。
“是不是你出卖我,把我送进局子的?”
“什么意思?你怎么进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