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伤感情,就是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
提要求时,如果语气太强势,太霸道,就变得像要挟。
肖白听完母亲的要求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把名下的田留给爹娘种,他本来就是这样做的。即使爹娘不提这个要求,他也不会改变态度。
但是,让晨晨每年随他回来,他不能答应。因为去年过年时,晨晨与他商量过,说她要顾着私塾,分身乏术,不能兼顾两头,所以成亲之后,不能陪他回田州老家看望公婆,只能送些礼物表达心意。
当时,肖白爽快答应,没有强求晨晨要如何如何。
此时此刻,肖白没急着对父母表态,而是默默斟酌,拒绝的话该怎么说?
然而,眼看他沉默,肖父和肖母飞快地对视一眼,都变得不安。
肖父暗忖:咋的?这小子是生了反骨吗?这点小要求都不肯答应?他是不是打算把田卖掉?换成本钱,去做生意?不行,绝对不行!
在肖父肖母眼里,那不仅是肖白名下的田,还是他们全家的饭碗。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肖白不把田给他们,他们就阻止肖白去做上门女婿。
在短暂的沉默中,误会正在爆发,越变越大。
明明只是分开三年多而已,但肖白和父母之间变得格外陌生。
眼看父亲的眼神变得如狼似虎,肖白打破沉默,先安抚道:“爹,娘,你们放心,田给你们种一辈子。”
肖父明显松一口气,继续夹肉、吃饭。
肖母却不满足,又追问:“你和你媳妇一年回来看我们几次?难道你真有那么窝囊,做不了主?”
肖白心里烦躁,暗忖:我先答应,到时候我单独回来,晨晨不回来,我再帮她解释。
于是,他说道:“每年至少回一次,有空就多回。”
肖母终于满意了,露出得意的笑容。
肖金单纯且厚脸皮地笑道:“哥哥多回几次,我就能多吃肉。”
肖白哈哈大笑,道:“你自己多干活,多赚钱,也能买肉吃。”
肖金收起笑容,趁机嘟嘴告状:“我捡知了壳卖钱,本来想买肉吃,但娘把我的钱拿走了。”
肖母瞪他,反驳:“就惦记吃肉,难道你吃饭不费钱?穿衣裳不费钱?”
肖金放下筷子,两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