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星期,沛若清及尽所能给白芫添堵,各种折磨她的办法层出不穷,基本就不干人事。
白芫忙得像一只陀螺。
白天跟着凌赫南去公司上班,晚上还要回来伺候他娇纵难搞的未婚妻,真是想起来就头大。
幸好,这种非人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凌赫南总算和沛若清正式订婚了。
时间就是一个星期后。
地点,海凌游轮。
届时,整个凌氏家族的人都会上船,而游轮会在大海中航行整整一天,直到盛宴落幕,两位新人就算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
婚礼之前还有订婚仪式,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最爱搞这些虚头巴脑,没有实际的东西。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沛若清开始定制试穿各种礼服和婚纱,渐渐的也没什么心思刁难白芫。
白芫以为自己终于能松口气,却在五天后,接到命令要陪沛若清一起前往婚纱店,替她拿婚纱回家。
白芫不明白,女佣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自己不可。
可沛若清一向以折磨她为乐。
可能还是想看她被两个阶级之间的差距,打击得抬不起头的样子吧。
这天早上,沛若清迫不及待,一早就去了婚纱店。
而白芫直到做完了繁重的家务,这才灰头土脸被凌家的司机送到了本市最高级的私人订制婚纱店。
白芫一身女仆装,与婚纱店高级的装饰格格不入,可她却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目光在一件件昂贵的婚纱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被层层白纱与钻石包裹的沛若清身上。
婚纱很美。
新娘也一样。
而白芫淡淡地看着,并没有多少羡慕的表情。
相比婚纱,她更想穿上自己那身崭新的警服。
“你来了?”
沛若清在镜子中看了白芫一眼,“坐吧。”
“这是我们家的女佣,给她倒杯茶。”沛若清吩咐身边的店员。
导购小姐双手放在身前,半弓着身子,微微一笑,“好的,凌夫人。”
说完,鄙夷地看了白芫一眼,哼了一声小狐狸精,这才踩着高跟鞋走了。
十分钟后,白芫得到了一杯冷茶,和整个婚纱店的冷眼。
顾客就是上帝。
沛若清不止是她们的上帝,还是她们的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讨厌的人,她们自然也要同仇敌忾,共同抵制。
白芫对于这种名利场的潜规则没有兴趣,也不爱搭理,心里琢磨着沛若清叫她过来的目的。
显然,并不只是单纯在她面前炫耀那件价值百万的婚纱。
沛若清把白芫晾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舍得脱下那件华丽的婚纱,叫了一杯咖啡,坐在了白芫面前。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这件婚纱我三年前就预定了,却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机会穿上它。”
沛若清心情明显很不错,充满爱意的眼神在婚纱上流连忘返。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也很红润。
甚至于在一堆精致的冷脸之中,她的表情显得过于和颜悦色了一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