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达成目的,还当众下了文国公的脸面。
下朝之后他想上前解释,可文国公却没给他好脸色,“老夫在官场数十载,过河拆桥之人,见得多了。不过如荣禄伯这样,自己还未走到对面,就开始拆桥的,还是头一回见。荣禄伯既然觉得老夫的女儿配不上你,那老夫就祝荣禄伯能得偿所愿,寻得良配!失陪!”
叶世锦见状,也不再伏低做小地讨好。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其实也可以不再讨好任何人。
但是,他也不想过多的树敌。
荣禄伯叶世锦当朝求娶慕卿安的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
慕卿安听了只觉得恶心。
而那文国公之女刘玉娴得知后,却在家中大发雷霆。
丫鬟劝都劝不住。
“他宁愿娶一个死了全家的孤女,也不愿意娶我!叶世锦!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眼下风光了,就忘了自己是如何爬上来的吗!下贱玩意儿!你给本姑娘提鞋,本姑娘都嫌脏!”
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都掀翻了。
就连从前叶世锦送她的衣裳首饰,都被她撕的撕,剪的剪,摔的摔,糟蹋得差不多了。
文国公夫妇匆匆赶来见到这副场景,都懵了半晌。
她们向来乖巧温顺的女儿,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面目狰狞,发鬓凌乱,衣衫不整……
国公夫人庞氏小心翼翼地上前,刚碰到她的袖子,就被她大叫一声甩开。
庞氏吓了一跳,没站稳差点摔一跤。
还好文国公在后头将她扶住,“你发什么疯!这是你母亲!”
刘玉娴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一个激灵。记忆中,父母从未对她如此严厉过。
她知道是自己过分了,于是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裳,眼泪汪汪地跪了下来,拉着庞氏的衣摆,声泪俱下,“母亲,您要救救我女儿呀……女儿,女儿怀了叶世锦的骨肉……除了嫁他,别无选择了呀……”
“什么!!”
夫妇俩被这话惊得一个踉跄。
文国公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的规矩礼节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做出此等有辱门楣的事!你自己不要脸便罢,家中兄弟姐妹也要受你牵连!”
刘玉娴捂着脸,低低地哭泣,不敢再出声。
“去!让人乔装,出去买一副堕胎药!把肚子里的孽种打了!然后绞了头发,送去怡心庵!以后,不得再踏进国公府半步!我刘崇,没有这个女儿!”
庞氏大喊,“老爷!不可!”
刘玉娴失声痛哭,哀求道,“父亲不要,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要做姑子……求您……求您……”
刘崇气得跺脚,朝下人喊道,“还不快去!”
这屋子里除了她们,只有刘玉娴的两个贴身丫鬟。
得了吩咐,忙起身出门。
庞氏拦都拦不住。
“老爷,从前你嫌那叶世锦出身低微,不肯让女儿下嫁,如今人家已经是荣禄伯了,你为何……”
刘崇气道,“为何?因为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上你女儿!他只是将你的女儿视作踏脚石!你没听到这几日的传言吗?人家要求娶靖国侯之女!”
庞氏闻言大受打击。
随后怒骂道,“这个挨千刀的混蛋玩意儿!他不喜欢我的女儿,他还——”
文国公府的闹剧,并没有很快平息。
这刘玉娴也是个豁得出去的主,她打翻了下人熬好的堕胎药,出了门。
在叶世锦的府邸前破口大骂他负心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