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薛福大肚便便,行动还挺快,直接冲上去跟对方厮打起来。
“薛福你别给脸不要脸,那申夫人丢珠宝的时候我明明在一楼货仓绑着呢。我有分身术这种奇门绝技,还至于在这破船上待着?”
“罗小哥,我能问问你常年在这艘船上做什么生计吗?”
罗定鑫柴瘦佝偻,面相也不讨喜。不修边幅的头发和胡须让人看了就感觉这个人邋遢。
“你是哪根葱,凭什么打听别人的秘密。”
“他就这德行,一天天嘴里耍贱招。等下一站靠岸我就将他送衙门,让官老爷评评理。”
“唉,本来想帮忙洗脱罗小哥的嫌疑,看来没必要了。薛老板需要人手帮忙押送的话,趁早打招呼,您还能多个帮手。”
狡黠油滑的罗定鑫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李弦玉,仍旧用那吊儿郎当的口气敷衍着。
“别呀,我可不想再去衙门无缘无故挨顿板子。船上人流量大,天南海北的人多,偶尔偷点不值钱的小玩意也没人发现和追究。孟船长跟我是老乡,以前门对门的邻居,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也没收船钱,我也时不时帮忙打扫打扫卫生干点零活,就这么在船上住下来了。”
“那昨天晚上,你在每个房门门口鬼鬼祟祟的偷看又是为何?”
“嘿嘿,这不是夜黑好办事嘛。我把甲板打扫完以后便准备回二楼船员室休息。听见走廊外面有动静,这声音太熟了就是那申夫人的小丫鬟,说是这盒首饰很昂贵一定要保管好。那我偷偷从盒里拿个簪子,耳坠啥的说不定瞧不出来呢。所以我就挨个房间看看,没想到被那刘老三逮住了,要不然说人晦气了喝凉水都塞牙。”
“原来你准备偷申夫人的那盒珠宝首饰。”
“哎,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确实准备偷珠宝,可是被绑在货仓里了。我还得谢谢薛老板,给我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呢。”
“昨天你出来准备偷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哪里有异常情况。大晚上无非就是吃完饭回房间休息,最多碰见熟人了在走廊里聊聊天,还有刘氏三兄弟在二楼打牌。”
罗定鑫嚣张跋扈地回到自己房间休息,薛福还在这气这惯偷不是个东西。来到二楼,刘氏三兄弟还在那圆桌前喝酒打牌聊天。
“别急,我们去问问这刘氏三兄弟。”
李弦玉从厨房那买了一坛烧刀子,放到兄弟三人跟前。俗话说有酒在手,天下我有。刘氏三兄弟闻到这浓香的酒味儿,立马笑脸相迎拉着他们一起打牌。
“这小兄弟真上道,来跟哥们喝两杯,能喝过我们兄弟船上发生的事随你问。”
一听喝酒,贺子霖跟江问清两眼可就放光了。不就对碗吹嘛,谁怕谁。半坛子下去,这俩喝的红光满面,刘氏三兄弟已经快不行了。
李弦玉赶紧拦下来,好歹三兄弟留一个清醒的好问话啊。
“刘三哥,刘三哥醒一醒。我想问问你们兄弟三人在船上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兄弟三人常年在船上护镖,一楼货仓有一部分货品就是由我们镖局负责押送的。”
“除了昨晚发现罗定鑫在三楼徘徊,还看见过其他人吗?”
“没有。如果往前推推时间,下午倒是看见江宁府申夫人和小柔在二楼聊天。我就扫了一眼,没太注意她们再说什么事情。”
“二楼?她们房间不是三楼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将晕晕乎乎的刘老三彻底喝趴,薛福在旁边悄悄问道:“你是怀疑这刘氏三兄弟嘛?”
“他们常年在船上走镖,如果真想偷东西,随时都可以下手。并且一楼货仓的那些皮毛,香料等也都是值钱东西,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再去偷别人的东西。不过谁会嫌弃自己挣得钱少呢?见钱眼开一时冲动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