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眼看四小姐上去,乔明洲下了车。
酒店顶层套房。
四小姐——余殊推开门,套房里的几个人或坐或站、面色潮红,衣冠不整的败类模样。
“四小姐,咱们交情深着,你知道我们口味,我们哪回来都挺乐呵,可——”说话的人手拿雪茄,面带难色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回的人不太会伺候,陆将军半点乐子没享到,那四小姐得走这一趟交待交待了。”
余殊看向她初次打交道的陆将军,陆谦。
脸廓刚硬、眼眉深邃,唇透着薄情寡义的冷,肃穆的军装与他的皮肤熨帖地贴合,身体的轮廓紧绷、强健。
可以想象他的胸肌该有多坚实,大腿上的肌肉又有多硬。
一头危险的豹呢,一不小心,会被他撕破皮肉,咬断骨头,扯碎喉咙。
却被军装束缚了原始的狂野。
余殊:“陆将军不高兴,那就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
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年轻的男孩悄无声息地出去。
她朝陆谦走过去,“不过,您的气得先散了……”
另一间房内,男孩面色凝重地问女孩们:“怎么回事?”
“是他们耍无赖!”某个女孩儿仰起头,让他看清脖子上被掐出来的淤痕,“我给他口他不让,用手也不行,刚拉开他裤子,他就差点把我掐死!”
其他人义愤填膺:“肖恩哥哥,那男人难搞反倒怪我们不会伺候,还非要四姐走一趟,他们是成心的!”
肖恩听了大概,脸色更加不好,但他是娃娃脸,做什么表情都没威慑力。
他带着“惹祸”的女孩儿出去。
“肖哥……”女孩儿一脸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我感觉他们不是针对我,倒像是针对四姐来的。”
这些人的确是打着让四小姐亲自出马的主意。
喜欢出来玩的商政大佛们,眼皮睁一睁帝京抖三抖,四小姐和他们交情匪浅。要上她的床,首先得身带佛光,不然就是给佛们找膈应,容易下不来床。
所以,能上四小姐的床是长脸,陆将军这个级别,得是四小姐这样的亲自来才行。
而且陆将军不收礼,他们却必须得送,也只有四小姐才能搞定了。
可不能和四小姐太耍心眼,搞僵关系。
好在陆将军掐人的举动帮了他们一把,接下来套路设得很明显,四小姐愿不愿意走,就看陆将军这款对不对她口味。
如果能对上,事后少不了要给余殊份大礼。
几个人意思意思地骂了女孩儿几句就让人走了,而后为难地问:“四小姐,你看这事儿……”
余殊坐在陆谦身侧。
隐约的气味飘散,女人的淡香氛,男人的荷尔蒙,一缕一缕地,正在交缠。
她弯唇,“将军不舒心,责任都在我,我总得想个好办法。”
其他人明白了她的心思。
陆谦始终一言不发。
哑巴说不了话。
此刻,若有似无的甘甜靠近,他垂眸。
净白的手指搭上他的腿,体温偏低,食指残缺,动作间手背的骨骼筋络浮现,尸体一般的手。
像从地狱爬出,散着腐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