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仿佛被黑暗笼罩,毫无生机,高楼大厦上面的灯光似乎也无法照耀到这片天空,一切都是黑蒙蒙的。在这一片城市也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缓缓行驶,里面的人表情一致,眼神里看不到一点的光芒,表情也看不出一点的感情。
天空下起大雨,像是为这个世界留下唱衰哭泣,雨水落在轿车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响,伴随着汽车发动机产生的轰鸣,这种声音只能用嘈杂来形容。
谈仁怡坐在车的后座,无力的手放在车窗上,看着落在玻璃上的雨水均匀散落在玻璃上,此时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也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想。谈仁怡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外的世界,一层雨水遮住了她的视野,同时也遮住了她那曾经的美好心情,慢慢的,手垂了下来,规矩的放在大腿间,铐住她手的手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感觉时间很是难熬,前往穹河监狱的路上,每一秒就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前往痛苦的路不管对谁来讲都是相当难熬的,也不知道这三年,这痛苦难熬的三年,谈仁怡要怎么才能承受住啊?已经是个46岁的女人了,算是个老女人了,她要怎样才能熬过这三年啊?
谈仁怡开始想自己的学生,还有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柳雾高,眼神中透露出担心,无比的担心,她也在担心这万阳千,自己的嫡传学生到了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嫡传学生了,成了别人的嫡传学生真不知道万阳千会不会习惯,能不能接受新班主任的教育,希望吧。
现在的万阳千估计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吧,或者他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想谈仁怡,想着之后还能不能见到谈仁怡,想着谈仁怡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谈仁怡缓缓闭上双眼,试图缓解内心那些成吨的疲劳,想要将它们消化掉,或者是继续藏在心底,再也不想这些混乱的事情,可是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内心里也一直在想着个别几个人啊。
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轿车缓缓驶入穹河监狱管理范围,经过越狱事件之后周围的看守严格了许多,不管是军队还是军事专用车都增长了三倍不止,甚至还有坦克加以严守,看来这下子是彻底不会有人出逃了。
这算是长记性了,曾经的穹河监狱被认为是最严格的监狱,不会有人能成功出逃,所以一到周六日工作人员和看守人员都会放假回家,经过这次的周末出逃,现在已经开始实行周六日留人巡逻,算是彻彻底底的打破了那些想要越狱的囚犯的天真想法。
到门口之后,车前座的人接连下车,并带下了车上的伞,打开伞挡住雨水,调查组跟班的其中一人来到后座的车门前,打开之后示意谈仁怡下车,谈仁怡见状也听话的下了车,两个跟班纷纷来到谈仁怡的身前后,带着谈仁怡前往监狱门口。
紧接着,大铁门发出巨大的钢铁齿轮碰撞摩擦的声响,声音大到可以贯彻天空的感觉,直到门完全打开,两人带着谈仁怡走了进去,随后大门又再次关闭,声音消停之后,走廊里只剩下走在钢铁上的脚步声,脚步声是那么的沉重,声音传入了大厅里,囚犯们都听到了那沉重的脚步声,纷纷往走廊那块看去。
等到谈仁怡从走廊里进来,囚犯们的眼神都变成了惊讶,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谈仁怡这个人居然也能来到这穹河监狱,而此时看着监控的重临山看到新人到来之后,起身推开典狱长办公室的房门,等到出来,看清楚来的人之后眼神变得无比的惊讶。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谈仁怡?你怎么变成囚犯了?!你。。。你最好告诉我你是过来跟我开玩笑的而不是真被抓进来的!”
谈仁怡默不作声,见到此状的重临山也确认了谈仁怡变成了囚犯,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接受了谈仁怡变成囚犯的事实,重临山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眼神垂下去的谈仁怡,心里五味杂陈,想说点什么又说不上来。
“把谈仁怡交给我吧,你们先干你们的去。。。我让她登记一下。”
两个跟班点点头之后,将谈仁怡交给重临山便离开了穹河监狱,重临山让谈仁怡抬起头,谈仁怡沉默了一小会,随后缓缓抬起了头,重临山与她对视,她的眼神已没有了光芒,也没有了感情。
“是在担心之后当不了老师吗?还是担心之后无法出人头地,又或者是担心再也回不到从前?唉,你来之前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来我的办公室好好跟我说说吧。”
两人进入办公室之后,本以为能畅谈心扉,可到头来却是谈仁怡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重临山讲的那些道理,他讲的那些大道理在空间站上听过好几百遍了,每一次都能听到最后,可是这一次也没有精神再去听他那些大道理了,其实对于现在的谈仁怡说什么也没有用,除非能让她出去否则一点用也没有。
重临山看着沙发上毫无反应,眼神空洞的谈仁怡,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倒了一杯暖暖的茶水递给谈仁怡,手放在她的肩上表示安慰,其实重临山自己也很明白,讲那些大道理一点用也没有,除非这些道理能让谈仁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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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临山很了解谈仁怡,谈仁怡对于没用的话语总是无视,但是对于有用的就欣喜若分,虽然每个人都是这样但是谈仁怡的反应是最为独特的。重临山坐在谈仁怡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云南普洱茶,尝尝吧,香的很嘞。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回云南看我老妹了,想死她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随后重临山缓缓站了起来,回头看向谈仁怡。
“把茶喝了吧,然后登记一下,我给你准备一下牢房,就这样吧。”
谈仁怡看着杯子里面的茶,那熟悉的普洱茶香味疏通了她的鼻子,让整个人貌似精神焕发了起来,将杯子端在嘴前,喝起了这浓香纯正的云南普洱茶,该说不说,几个世纪过去,云南的普洱茶到头来还是一个味道,真是难得。
五分钟后,重临山带着谈仁怡走出来,来到了给谈仁怡安排好的牢房面前,就在谈仁怡要走进去的时候,重临山叫住了她。
“我差点忘问了,谈仁怡,柳雾高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在办公室里没有记得问,你到了牢房里我也不能随便和你说话,我需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气氛陷入沉默,谈仁怡的表情低沉了很多很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看到重临山一脸担忧的表情,还是决定告诉他。
“今天早上,调查组的人来到穹河附属高校,一来就直接闯入我们的办公室,对我们展开一系列的调查还有争吵,甚至拿我们的学生威胁我们,柳雾高就在我身边,他想要救我,但是。。。被杭沉泸用枪所伤,现在在医院里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虽说性命保住了,但是什么时候醒来谁也不知道,调查组的人只让我们用人工治疗。”
听到这样的回答,重临山的瞳孔微微颤抖,拳头情不自禁的攥紧。
“这帮畜生,敢这么对柳雾高,真以为当个调查组就能这样飞扬跋扈吗?这帮目中无人的家伙,他们迟早会罪有因的。。。但我们也的确犯了法,只不过他们的处理方式真的太气人了!”
杭沉泸带领的调查组做事果断,两人在穹河总部也亲眼见过好几次,一个年轻人做事的方式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但是效率在线就没有人会去干涉,这也就让杭沉泸他们在之后处理事情的手段越来越放肆。
在柳雾高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谈仁怡自觉地进入牢房,牢房感应到谈仁怡进来之后,“啪”的一下,牢门迅速关上,重临山无奈的看着谈仁怡,既然她都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那么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了,重临山转过身,什么也不说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谈仁怡牢房的面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