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这俩人到底去哪了,我都等三天啦,送去的饭菜倒是一样不落的吃,就是不管我!”
宋思濯已经闲到把宫远徵药田的杂草薅了个遍。
侍女曾经劝过,说这些活不用她一个客人做,可她也薅不着宫远徵的头发啊,只能薅这些解气。
自从那晚过后,宫门到处都换上了素白的麻布,徵宫安静的好像灵堂。
她听说,宫二先生已经成为执刃了,但是长老们还没商量出继任大典什么时候举办,甚至连老执刃的丧仪,都没正式确定下来,棺椁依旧停放在执刃殿内。
就更别提可怜的待选新娘们了,每天可怜巴巴的只能待在女客院落里,一如被遗忘在徵宫的宋思濯。
“哼,我就知道这几天总打喷嚏,一定是你在骂我!”
“啊!你回来啦~”宋思濯激动的跳起来,拽住他的胳膊转圈圈。
她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一点也不在意笑不露齿这件事,浑身都散发着‘我好开心’的愉悦气息,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向往之。
宫远徵几次伸手想要掰开,可他的心,跳的好像又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似的,害得他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她挽着。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想死你啦!”
宫远徵脸色通红,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的攥着。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矜持些!”
“哎呀快过来坐,给我讲讲宫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戒严了呢,连那二道门都不让我出去,我差点给憋死。”
宫远徵从未与外人接触过,准确的说,几乎没跟除哥哥以外任何人接触过,却出乎意料的,不排斥她的接近。
哪怕是被拽着走,被推倒,被塞了杯名叫焦糖奶茶的不知名饮品,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表达拒绝。
“好喝吗?”
“嗯。”
宋思濯看出他那别扭性子,又开始不好意思了,故意追问:“嗯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啊?”
宫远徵眼神飘忽:“就是还行。”
“那你再喝一杯,没准就觉得好喝了。”
【嘿嘿,不觉得味道熟悉吗?这可是从你的珍藏里拿的哦。】
宫远徵一下子想起来了,这茶好像是哥哥从滇南特地带回来的普洱茶王老班章!
先前一直不舍得喝,收在柜子里,想等哥哥来的时候再喝,怎么就便宜她了。
不对啊!
“你住哪?”
“你房间啊。”
“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住我房间呢?谁给你安排的?”
【当然是我让侍女安排的呀。】
“你的徵宫虽然很大,但是除了你和你哥的房间,其他全是库房和封着的药物储藏室,那我总不能住你哥哥的房间吧,只好纡尊降贵,勉强凑合住在你的房间啦。”
宫远徵嘴都气歪了:“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
“嗯,你知道就好。
反正我们早就说好了呀,我入住徵宫的这段时间,你住到医馆去,那你的房间让给我就更不冲突啦。”
“哼~你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阴阳怪气的,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宫远徵想呲牙,当然是不高兴,被鸠占鹊巢了,难道还要拍手叫好吗?
【算了,管他高不高兴呢,反正他的床被我睡了,被子让我换了,梳妆台也被我征用了,我才不要还给他呢。】
宫远徵瘪嘴,有家不能回,跟哥哥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