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距离上次元宵集会过去已半年有余。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无忧基本都在家和私塾先生读书,中间偶尔出去过几次,但也很快就回来了,也没有再遇见过阿三他们。
今天早上无忧早早的起床,梳洗干净后一出门,就看见府里的人早已张罗了起来,院子里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大家忙里忙外的跑着,好不热闹。
枫眠见无忧出来了,说道:“少爷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是不是又要出门去逛逛了。”
无忧笑了笑道,“今天是爹爹大寿的日子,说什么也要待在家里的。”
“原来忧儿这么看重我呀,我还以为你只想着你外面的那些朋友呐。”说罢,令狐洵望手里拿着茶壶,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爹爹,今天是你的六十大寿,是不是会来好多人呀?”
“当然了,这次是老爷的寿辰,亲朋好友总归是少不了的,再说老爷平日里热情好客,仗义疏财,声名远播,自然免不了一些想结识老爷的人,人总归是少不了的。”刘婆婆从后堂里走出来,抢先回答道。
无忧见了乳娘,连忙一拱手道,“干娘好。”
刘婆婆回了一声,然后笑盈盈的走了,满脸的满足。
刘婆婆走后,无忧凑到爹爹面小声问道,“爹爹,您这次过寿,有没有请南宫伯父他们呀?”
令狐洵望摸了摸胡须,略一沉吟,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居然把你南宫伯父忘了,现在去请怕是来不及了呀。”
无忧一听,略感失望,喃喃道,“该请的不请,不认识的倒是请了一大堆。”
令狐洵望听完无忧抱怨后,问道,“忧儿,你平时和你南宫伯父也不怎么联系,怎么这次突然问起他了。”
无忧回道,“就是随便问问嘛”,说罢,就准备走了。
此时枫眠笑嘻嘻的走到无忧面前,笑着说,“少爷,哪里是想请南宫老爷呀,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过是想再见见音俪小姐吧。”
无忧见自己的心事被说了出来,脸颊瞬间涨的通红了起来。
令狐洵望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盈盈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别人都说是女大不中留,怎么到我们家,就是儿大不中留了,看来这次你南宫伯父来,是时候和他讨论讨论你们的婚事了。”
无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爹爹前面是骗自己的,南宫伯父早就被请了,爹爹只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
此时,外面的炮竹声响了起来,看来已经有人来上门庆贺了。无忧跟在爹爹后面,快步往门口走去。
“张贤弟呀,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呀。”令狐洵望一抱拳,笑盈盈的问道。
“好的很,好的很,大哥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抱拳回道。
“快里面请,里面请。”说着令狐洵望就和那个微胖的中年,边说边走了进去。
等到他们进去,下人们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个人是谁呀,怎么大家都没见过,他和老爷是什么关系,大家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人能说出来,最后还是张管家道出了其中的玄机。
原来此人名叫张生福,年轻的时候和老爷交好,后来做生意亏了好多钱,幸好老爷仗义疏财,二话没说就帮他还了所有债务,还给了一笔钱让他继续做生意。
此人后来远赴成都创业,在那边娶妻生子,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俨然已成一方巨贾,此次老爷大寿,虽然请了他,但路途如此遥远,请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会来,没成想他居然是第一个到的,看来此人一定对那时的恩情铭记于心,才会不辞劳苦,赶来为老爷祝寿。
正说话间,又是鞭炮齐鸣,张管家赶忙上去迎接,“赵大爷,你怎么亲自来了,真是幸会幸会。”
“哪里的话,张管家,令狐贤弟大寿,我做大哥的怎么能不来讷。”说着就招呼后面的人将寿礼抬了进去。
令狐洵望听见炮声也赶了出来,免不了又是一顿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