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前几天九良刚问过我。辫儿哥是我偶像,对他,敬重钦佩。”
“师父说过搭档如夫妻。”师姐的目光好像直透内心,看得我下意识躲避,“我们终究不是真夫妻,不像您和九良。”
“我懂了。”我一头雾水,师姐好像势在必得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师姐和九良打赌,赌我和辫儿哥能不能成,赌注是洗一个月的大褂旗袍。师姐赢了,可还是心疼九良,大褂还是师姐洗师姐熨。
长时间相处,我们搭档两人默契提升不少,在台上也很契合。
师姐有九良看着和饼哥有四哥看着,几个人也越来越老实,不再给师父惹事,师父计划16年捧我家小祖宗,17年捧饼哥,18年捧师姐。
不是一夜成名,而是苦尽甘来。云字科师哥师姐受的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到的。
16年我和我家小祖宗参加了师父担任评委的节目《笑傲江湖》。
参加节目之前,我们两个人对活,小祖宗突然对我来了一句,“翔子,我喜欢你。”
“哥,这句咱词里没有。”
“没事。继续对吧。”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饼哥四哥两个人见了家长我们也都知道。我懂小祖宗的意思,也明白了师姐的旁敲侧击。
只是,不能挑明。
师父开始着重捧我们两个人,我们开始出现在大众视野。同性之间,终究为世俗所不容。一入相声行,便是江湖人。一入江湖内,万般不由人。
我的回避影响了小祖宗的思绪,影响了舞台节奏。第一期初赛结束网络铺天盖地的骂声“走后门、凭面子、如果没有郭德纲这两个凭什么过?”
复赛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一边筹备复赛的节目一边忙着小剧场。小祖宗表面不在意网上的评论,还反过来安慰我,“你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嘛,不用在意那个。过两天去南京你东西都收了嘛?还有闲心看评论呢。”
“听九良说师姐快生了,这几天去南京接叔叔阿姨。正好能赶上,咱挺长时间没聚了,见一面吧。”我合计着小祖宗心情不好,和师姐饼哥见面俩人能安慰安慰他。
在南京演出结束我接到家里电话,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我紧急回了北京。小祖宗还留在南京,他还有后续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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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那天回了北京。
差一点,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我想象不到南京南站十余米高台坠落后的情景。想象不到如果不是师姐死命拉住他会发生什么。
我接到小祖宗电话的时候正睡着,小祖宗哭着给我打电话,那边很吵,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出事了,我要回南京。
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他,确认他的安全。
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边穿衣服边安慰他,“哥,你别哭,怎么了?我马上回南京。”
“我…小孟儿……你和九良一起来…小孟儿出事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说话间还有些抽噎,能隐隐约约听到对面救护车的声音。应该是辫儿哥喝了酒,师姐出事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你一会儿给我发个位置,我这就去找九良,你别着急。”
出了家门,我给九良打电话,出乎意料九良特别淡定,淡定的有些不正常,仿佛超脱尘世。
我们二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师姐还在手术室内抢救,辫儿哥在处理胳膊,叔叔阿姨都在,我和叔叔阿姨打了招呼之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