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回头一看,楼梯上也已然站着一位比下面一人略高的汉子,堵住了退路。
一样的装束,眼中泛着一样的幽绿,正冷冷地望着他。
就像看着一个已死之人一样。
而对方的右臂前端套着一只锋利的勾爪,尖端处泛着不祥的青芒。
想起来了,这二人,正是昨天上午在飞羽楼门口撞到的,也曾在那天早上的城门口有过一面之缘。
死。
比昨晚更加濒临死亡。
唯一的区别,就是昨晚还有衡门的人护着。
“陵光,有没有什么法子?”
内心焦急地呼唤陵光,可脑中却没有任何回应。
随着两个怪人步步紧逼,留给陆觉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他只能把身体紧紧地贴着扶手,伺机从侧面跳下楼梯。
“不论你是谁,你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跟了我们多久了,还有如何破阵进来的?”
高个儿居高临下目光冰寒,口音不像周人。
“师兄别跟他废话了,我来给他个痛快,刚好阵法少一具人祭,省得再出门找。”
下方的矮个男,有些不耐烦。
话音未落,一条黑乎乎的怪影,从矮个男手中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陆觉的面门。
“砰!”
只听一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木块碎裂的声音,整个客栈弥散着一股烟尘。
待漫天木屑洒落,矮个男本以为应该被砸成人饼的少年,已然不见了身影。
代替少年出现的,是一张被砸得稀巴烂的木桌。
数息之前,就在矮个男手里的武器快触碰到陆觉时,陆觉的眼前突然一片白光闪过,逼得他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随着一阵头晕目眩,耳朵也听到木桌被砸碎的声音,睁眼时自己却站在一楼某处。
而进门时,记得自己站的这片地方的原本有张桌子,却消失不见了。
“咦?”
楼梯上的二人,看到瞬息出现在一楼的陆觉,不约而同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还好赶上了。好久不上手有些生疏,刚刚把这屋子里的物品标记好。”
陵光的轻描淡写中,却透着一股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