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眯了眯眼睛,童年的回忆原本不属于她的,可每每午夜轮回时,那些清晰的疼痛就如同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知道了小姐。”刘二宝眼底闪过精光,担惊受怕这么多年,他早迫不及待先下手为强。
淮澈拿着三千两银子把余娘子赎了出来,二人在长街拐角租了一处小屋子,淮澈天天早出晚归的就是往小屋子里钻。
这日经过小屋门口时,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男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仔细一看手臂处鲜血淋漓,像是被砍了一样。
吓得淮澈大惊失色。
谁知那男人上来就抓着淮澈:“公子救救我,芜家钱庄的人在追杀我!”
“他,他们追杀你干什么?”淮澈一骇。
“我欠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过了时候还不上,他们就要我用双手双脚抵债,一只手二十五两…”
淮澈脸色苍白,连门都没进直接吓得跑回淮府。
一会,刘二宝给了那乞丐一两银子,乞丐感激涕零跑了。
哪里是断手,不过是把手捆在身体上,穿衣服时空了根袖管,看着像断的。
再加上一些狗血,看着反正挺瘆人。
刘二宝回到家把情况跟淮子琢说了,淮子琢沉思片刻。
“这两天放松警惕,让他轻松进来,等他拿到钱那一刻,抓住他!”
刘二宝应了声下去了。
入夜,淮子琢穿了件厚袄子,坐在屋里点着灯看着书。估摸到了时辰,她起身把蜡烛吹灭。
子夜,果然在墙角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淮子琢困的不行,刘二宝轻手轻脚的摇醒她。二人话都没说,只打了个照面就各忙各的去。
黑暗里,隐约见一人弯着身子悄咪咪进了淮子琢屋内。
黑衣人看了看床榻,榻上人裹着被子似乎已经熟睡。他小心打开抽屉,翻着奁盒,果然一叠子银票!
正当淮澈激动的准备撤离时,忽然刹那间灯火通明!
他两眼一黑,还没看清状况时,就被人套上麻袋!紧跟着拳头棍棒就招呼上来。
这边小陶害怕的尖叫,就听见张妈喊了声:“大家别怕,我已经着人去报官了!”
淮澈疼得脸色发白,此时艰难的道了句:“别去报官,我是淮澈!”
张妈一听,‘啐’了一口:“放屁!淮大人的儿子岂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今日这么多人围看着,你还敢撒谎!”
刘二宝猛地踹了几脚,眼见麻袋逐渐没了动静。
“好了,王大人想必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到时候把这小贼交给他吧。”淮子琢懒洋洋打了声哈欠。
床榻上小芹早已爬了起来:“小姐去睡吧,剩下了的就交给张妈跟刘二宝。”
淮子琢点头,倒头就睡下。
等王立新赶到时,淮澈已经奄奄一息,只不过他的手里还拽着淮子琢的银票。
铁证如山。
“找个大夫看一眼,另外把人证物证都带上!”
刘二宝把前几日有人偷偷潜入南山府的事一并交代了,也在附近找了几个村民,他们也看到了的确有个小伙子在南山府鬼鬼祟祟徘徊。
其中就有隔壁馄饨店老板娘,她也挺身作证。
“回禀大人,就是他,虽是穿着黑衣服,可个子身形一模一样!”
馄饨店老板娘说的实话,淮澈没经验,早已多次暴露自己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