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淮子琢一身烟粉色长裙配了一件墨绿色薄短袄,像极了富贵的芙蓉花。
可偏偏这花哨的颜色被她抬得娇娆无双。
反观时廓,一身青松色长袍锈了一些细碎的墨竹,二人一对比,颇有几分绿叶衬鲜花的味道。
“时哥哥找我来何事?”淮子琢随意得很,一进门就摸上了点心。
“城中传的事你听说了吗?”
淮子琢点头,虽然听说了可她不明白时廓问她是何意。
“若此事牵扯到你父亲,你可会难过?”时廓问。
这便让淮子琢来了兴致,她放下点心挪时廓跟前:“真跟我那便宜爹有关系?”
此时她两眼冒光,如果时廓说出个没关系都不敢想象她会有多失落。
“只是听闻,前几日你在家可有看到温昌吉去你家寻你父亲商议事情?”
淮子琢点头:“来了一次,出去见面两次,给老太太送礼一次…送的无非金银细软,对了,还有好几匹据说京城来的料子,就是你之前送过我的那种丝丝滑滑面料。”
“恙恙可有什么想法?眼下王大人已经暗中将这些线索呈上去,如果属实那淮大人受处罚是必然!”
时廓神色倒有些沉重。
淮子琢可乐坏了:“处罚他与我何干?整个临潺谁不知道我跟淮家的事?眼下只恨自己不会投胎,跟了个破姓,要是我生在…”
生在荣爹爹家,可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使不完的暗卫。
时廓听她说一半,莞尔笑笑:“你倒是想的开,先前我还担心你害怕,怕自己受牵连,眼下看来是我多虑了。来,我们下棋?”
时廓摆了摆棋面,跟淮子琢对弈起来。二人一玩就是一日,待落日时分淮子琢才困乏乏的回了家。
一到家,小芹就送来书信一封,淮子琢拆开看。
是淮清阚的来信,信中淮清阚不放心有关于淮家绯闻,遂问了问。
淮子琢沉思片刻提笔写了一首李白的诗给她,也没跟她讨论绯闻的事。
入夜,淮子琢在无人处,正打算吹口哨,忽然发现墙头有个黑影下来!
淮子琢吓得躲在树后不敢吱声,打算静悄悄看看来人打算做什么,谁知道那贼东张西望,也不偷东西,只四处窜了窜,像是在了解地形一般!
淮子琢一夜没好好睡,隔日天没亮她果断吹了骨哨!
“我家昨夜遭贼,这几天你找几个同伴留意一下我家的安全!”
暗卫得令退下,刘二宝郁闷的走来,他没看到暗卫,却看到淮子琢一个人在墙角古古怪怪。
淮子琢一回头看到一双匪夷所思的眼神,尴尬一笑:“锻炼,起的早出来锻炼锻炼身体!”
“锻炼…吗?”刘二宝显然不信,淮子琢不得已把昨夜的事跟他说了。
显然刘二宝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不用说肯定是你那后爹后妈干的事!他们惦记你的钱财,这不来摸底了嘛?”
淮子琢也同意。
于是他们鬼鬼祟祟商量一会,然后两个人都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
一眨眼三天过去,这三天相安无事,而淮府贪污一事逐渐暴露出来,王立新收到圣旨将淮镇收押起来待查。
一早,淮子琢早饭也没吃,开开心心跑去淮府外看热闹。
说是收押其实还是很客气,也就几个衙役请着上了宽敞马车,一路悠哉悠哉向衙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