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小陶跟刘二宝才回来,淮子琢一看马车,心似明镜。
“小姐,这丫头死是没死,可没人要了怎么办?”刘二宝气的很,“老子亲自带人送长青酒楼去,那狗日的东西一听是这丫头,拿着鞭子还要鞭她,幸亏我替她挡了一下,不然小命真不好说!”
淮子琢点头:“很好,二宝哥做的棒!张妈把侧屋腾出来了,辛苦二宝哥把人挪去那儿。”
二宝哥神色一变:“小姐猜到我们会带她回家?”
淮子琢没理他,早已经大口朵颐吃了起来。快年下,天气也冷的很,张妈煨了老母鸡汤,鲜得很。
正是发育的年纪,谁多闻几下都忍不住嘴馋。刘二宝也不例外,忙把人扛了进侧屋。
淮子琢声音传来:“二宝哥快点啊,还有个翅膀,再不来就被小陶吃啦!”
刘二宝飞似的冲出来,夹起翅膀就要吃,看小陶神色古怪,他尴尬一笑,又把鸡翅膀放小陶碗里:“我是个男子汉还能跟你这小丫头抢吃的?喏,快吃吧!”
小陶撇撇嘴,甜甜一笑:“是,男子汉二宝哥哥真大气!”
张妈欣慰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家儿子变化真是太大。
两个店,入夜时一边留两个丫头两个打手。他们在里头食宿,一来看店二来有些打手家里住的远不方便,淮子琢给他们提供宿舍,解决往来不方便的问题。
所以淮府祖宅还是只有淮子琢张妈,刘二宝小陶他们四人。
可天亮,他们都有各自事情,长萱一个人住着也不方便,毕竟她的身子很脆弱是下不了地的。
淮子琢沉思了会,让小陶先留下来安排照顾,小陶虽害怕长萱身上伤口,可照顾起来也十分细致。
隔两日,淮子琢刚从书院回家,便看到一个小丫头敲自家门,一看淮子琢马车忙上前。
“淮小姐,我们小姐寻您有急事儿!”说着递了一块玉佩,淮子琢接了玉佩,眸色沉了沉。
“广小姐?”
那侍女忙点头,“正是正是!我们小姐说,您只要看了这枚玉佩肯定知道是她!她在家等着您呢!”
淮子琢下了马车,小陶听闻动静也出了来,淮子琢在小陶耳边嘱咐了几句,在那侍女不满神色中转身又上了马车。
“去广府!”
马车‘咯噔噔’上了路,车夫驾着车,忽然‘吁’一声停了下来。
淮子琢冷哼一声,掀开车帘一看,自己到了一条死胡同。车夫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那侍女一脸冷笑,身后忽然出现三个壮汉。她在书院陪白竹的时间不短,再加上又看了好些时间书,眼下天色已经大黑。
周围寂静一片,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小丫头片子,就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落的这下场!丫头放心,爷几个都是温柔的,只要你听话,我们保证让你死的体体面面!”
说话的猥琐男长着粗犷的八字眉,一说话那眉毛一抖一抖。
另一个猴样的精瘦精瘦,脸长的像个鞋拔子,一边邪笑一边搓搓手。
淮子琢柔柔弱弱防备看着他们狼狈为奸的四人,颤颤抖抖问:“三位大哥一看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如今小女子就要死了,能不能让小女子死的明明白白,到底是谁要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