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听这话就头大了,他赶紧拒绝:
“妈,我和安安回去就行了,路途太遥远,你又晕车,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张维芳也知道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坐车,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可是,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你二姨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
陆时也在一旁劝着: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先顾好自己吧。”
其实,张维芳也就是说说而已,她也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
星期天,虎子和安安一起回去了一趟,张维双看到两个外甥,眼泪止都止不住:
“虎子,安安,你妈还好吗?你看看你姨我这样,连大门都出不去了。”
“二姨,我妈很好,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你和姨夫都好好的。”
虎子临走之前,张维双挪动着双腿,从床下面翻出来好几个南瓜,还有一袋子红薯:
“都给你妈拿回去,这都是平小种的,我和你姨夫现在吃不了多少。”
于是,虎子和安安带着一堆土特产回了家,张维芳看到老家的东西,感觉特别亲切,她把南瓜给两个弟弟家送了点,红薯她就留下自己吃了。
五月份,张维芳接到了南山市的电话,她的二叔张九龄去世了,享年93岁,也算是高寿了。
虎子去了一趟南山市参加葬礼,张维保也回了老家,他是张家这一辈的代表,得回去安排老爷子的墓地。
张九龄在南山火化后,他的儿子张青山将他的骨灰带回了故乡,他们来到家族的主坟前,这里埋葬着历代祖先的遗骸。
张青山小心翼翼地捧着父亲的骨灰盒,缓缓走向墓碑旁的空位。
他轻轻地将骨灰盒放入土坑中,然后用铲子轻轻铲起黄土覆盖其上,每一次挥动铲子,都带着对父亲深深的思念和敬意。
最后,他用手抚平了墓土,仿佛在告诉父亲:“您已经回到了家,可以安息了。”
张九龄一辈子都在想念自己的家乡,当初他想直接分配到县里工作,但是他的级别太高了,所以分配到了离家最近的南山市。
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叶落归根。
临走之前,他就告诉他的儿子们,一定要把他骨灰送回老家。
二叔的离世,张维芳伤心了一阵子就好了,自从送走了自己最亲的老妈,现在,她已经能平静地接受任何人的离去。
其他几个小辈更是对张九龄没有太大的印象,毕竟离得远,所以大家的感情也没那么深。
夏天的时候,天气太热了,一向身体康健的张维存居然大病了一场,他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出院后,也很少出去乱跑了。
张维芳去看他的时候才知道,他生病是因为太劳累了,每天熬夜打麻将,是个人就受不了。
张维芳把他骂了半天,才打消了张维存想继续去麻将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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