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李金玉上学期期末考试全校第一,蒋老师坚决反对他退学。
多次劝解无果后,蒋老师以搬家为由,将他引入校内一间闲置的教师宿舍。
蒋老师在门外上锁,得意地声音透过门缝传入。
“金玉,高考临近,你小子在此冷静冷静。我这就去取书籍和被服,你给我安心在里面奋发图强吧。”
蒋老师离开后,李金玉曾考虑破窗而出,但双手握住窗户钢筋的瞬间,他恢复了冷静。
儿时的记忆浮现,那时的他常独自在房间读书、锻炼,享受独处的时光。
他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起,竟已丢失那份心境。
冷静下来的李金玉坐在床板上,开始打坐冥想,试图平复内心的浮躁。
上午,蒋老师陆续送来书籍、被服和日用品,通过窗户的间隙一一传递进来。
中午时分,蒋老师又送来饭菜,放在窗台上。
“金玉,你安心学习吧,饭菜我会按时送来。便宜一点,价格就定每天十五块。”
李金玉下床后,移开窗前物品时,蒋老师已经离开。他倾斜碗口,小心从窗户取进食物。
虽然蒋老师饭菜价格稍高,但每餐都变换花样,即使是简单的豆腐也有十多种做法。
李金玉逐渐明白,他或许能选择独自在这间小屋度过高中的最后时光。
……
春风拂面,万物复苏。
在这充满生机的时节,李金玉却已如入定,完全沉寂下来。
他每日早起晚睡,废寝忘食地攻读着各科书籍,做着试卷。
连《新华字典》、《汉语大词典》都没放过,一字一字地认真研读。
以至于后来,每当他人有不明白的字词请教时,李金玉往往直接说出在哪部字典的多少页,让其自己翻看。
蒋老师见他如此专注和努力,心中满是欣慰。
他见李金玉已心无旁骛,便将门外的锁取了下来,建议他出门走走,感受那温暖的阳光和春天的气息。
李金玉却对这提议不予理会,依旧坚守在这间宿舍。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三月中旬,军校的报名时间也日渐临近。
蒋老师如往常一样,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现在这间宿舍。
李金玉一边埋头吃着的饭菜,一边向正看着他试卷啧啧赞叹的蒋老师表达着自己的心愿。
“蒋老师,我想报名军校。”
他嘴里含着饭菜,声音模糊不清。
蒋老师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好好!报考清华好,老师支持你!”
李金玉见自己的话语被听错,只得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看着蒋老师,并重复之前的话语。
蒋老师听清楚后,头摇得如夏天抽风的扇子。
他瞪大眼睛,瞪着李金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