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这回可是捡到宝了。”
瞧见三长老得瑟的神情,二长老顺着意开了口,要再不夸赞一下,他怕这个老头子该给憋坏了,
“是的,哎,想当年,他还那么小,谁知道呢?”
“随便教教,也就随便教教……”
“……”
他就知道老三这臭屁的德行,明明高兴的不行还死命往里憋,看台上,另一边的武长老,目光追向自己的徒弟,在对方向自己投来歉意且无事的视线时,老头提着的心才稳稳落下,虽然输了,但能在极致下,将那一招如此毫无阻滞的运转了出来,值了,太值了,私下回去,还可以跟弟子们好好研究研究。
在场的长老中,除了早已落败的小门小宗外,恐怕最不高兴便是名门三宗了吧,其中云长老端着茶盏不动声色,白瓷光泽的杯身却渐渐露出了裂纹,天台宗长老倒是面无表情,辨不出情绪,只是望向场中的两位凌天宗目光逐渐幽深,只有刚刚姗姗来迟,才落座的华严宗严长老,在看到顾彻那刻,瞳孔瞬间震颤,待视线移到底下的凌天宗两位长老身上时,面色阴沉如水,
“哟,严长老可真是贵人事忙呐!”
云长老目光看向擂台,不阴不阳开口,细听还能听出些许冷意,严长老倒也好脾气,平日里和这个老家伙打交道多了,对方撅起腚,他都知道要喷什么粪,不过恰好自己心情也不好,那就不妨顺他一把,
“不过凌天宗又胜了而已。”
“怎么赢上的,就让它怎么输下来……”
一听这话,云长老眼神终于看向了一旁低眸垂眼的老者,三大名门中,华严宗向来是千年老二,可那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实力太强了,以至于许多招数都上不了台面,可现下,惊云宗长老挑了挑眉,眸中闪过浓厚的兴趣,
“哦,那就看老弟你了。”
严长掌心收紧,狠狠盯着台下受众人欢呼的青年,陆励成你的弟子命大,在那天山剑冢中还能安然活下,更是侥幸得了神剑,既然天灾灭不了,那人为呢?
阴鸷的眸光扫过底下人群中黑衣男子,对方点点头,顷刻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想不到呀想不到,凌天宗这次玩了把大的,是逼进那位么……”
钱来财手中笔不停,刷刷几下,凌天宗从末尾排进了第四位,朱笔晃过,悬停在第一名惊云宗上头,一滴刺眼的红,落在了上面,像一抹艳丽的鲜血,开出了噬人的花。
吊儿郎当的男子坐起,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望向了擂台最高处,那抹安然不动的玄衣身影。
“凌天宗被驱逐的大弟子呀……有趣……”
明明前一秒佝偻着腰,像极了谄媚又颓废的流浪汉,只在下一刻,眉眼一抬,锐利的目光从至高擂台上扫过,与钱来财原本的气质大相径庭,下一秒,眉眼耷拉,男人收起朱笔,仿佛又是那个邋里邋遢,抠抠搜搜的钱来财。
潇宏蓦地睁眼,刚刚感觉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直直刺在身上,无恶意却让人毛骨悚然,到他这个境界,鲜少有这般情况出现,神识将整个海岛覆盖在内,没有异样,难道是错觉?
底下众人兴奋莫名,第一次看到了人剑合一的威力,甚至那把神刃余韵犹在,让在场剑修念念神往,
“想不到凌天宗这回不止扳回了一局!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大家没说,却心知肚明,此前坚信凌天宗垫底,宗门解散恐怕做不得数,想到这,许多人一拍脑门瓜,急不可耐开始找起了人,
“钱来财?!钱来财你这赖皮玩意儿,哪去了?”
“钱来财!”
有人扯着嗓门大喊,一个椰果摇摇晃晃砸中了这人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