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宏躺在床上,目光黏在女子身上,欲色在眸中翻涌又狠狠压下,直到对方羞涩一笑,端着水走出了房门,才在遗憾可惜中垂下了眸。
时光尚早,男子试着感受体内运转的真气,这才发现原本凝滞的脉络,此刻畅通无阻,且以几倍的速度在快速修补损伤的经脉。
潇宏用力攥紧双手,压抑着呼吸看向窗外,雨后滴落的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微微泛起七彩的光泽,境界提升,修为暴涨,在这一刻,他已经超脱了普通修士的路径,腾蛇后裔的传承足已使他不惧任何人的压制。
昔日同门不屑且不耻的目光又一次浮脑海,尤其是那抹清冷的身影,在自己离开宗门时,投入的平静与失望的目光,更像一把利刃插在心头,
“师父,我本就没错,你为什么就容不下薇儿……”
“为什么就能轻易抛弃我……你可会后悔…”
男人轻声低喃,眸色加深隐约露出了一丝癫狂,随着时间推移,那颗枕畔的魔物,此刻已变成了一团浑黑的玄珠。
白薇站在篱笆旁,弯腰捏了捏娇嫩的花瓣,待起身视线扫过屋内,嘴角一勾,瞧,这股魔物的味道,越发鲜美了。
平地一声雷,让凌天宗循规蹈矩修行的弟子们浑身颤了三颤,
“怎……怎么回事?”
“地陷了?”
众人如一群瑟瑟发抖的地鼠,惊慌地四处张望,良久便看到广寒峰,枝干连根拔起,连带着错落有致的屋舍都倒了一大片,一副被灾难摧毁的狼藉模样。
两道芒光唰地一下朝峰顶聚集,众人见状,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有燕时和顾彻师兄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现在大众都以燕时和顾彻师兄为表率,没办法,谁让这两人修炼的速度也太过逆天了,和当初的……,想到这不少人沉默了下来,这是凌天宗上下的禁忌,也是不久后宗林大赛,时刻悬在凌天宗头顶的利剑。
“师姐,你没事吧。”
浓烟滚滚处,少女抹了把脸,白皙的脸上顷刻间带上了一块黑黑的炭印,
“我没事!”
少女努力作出一副高冷的神情,奈何脸上黑印牢牢霸占着鼻头,高冷没有倒多了几分滑稽,两个少年咳嗽几声,将目光撇向别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我就先走了。”
顾彻抿紧嘴巴,把下一刻就要破功,急急转身,连招呼都没打完,又龟缩回他的练功场了。
“你怎么还没走?”
浅月斜眼看去,一块手帕递到了跟前,燕时挠了挠头,指着自己的鼻头,左右看去,
“师姐,擦擦…”
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给他擤鼻涕?少女不明所有拿起手帕上前,不料对方涨红了脸,急急后退,差点跌倒在地。
“是,师姐那……”
浅月回过味,惊叫一声,立马窜进屋内,
“师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两个字咬得咬牙切齿,亏自己刚才还装的一本正经,听到外面脚步声走远,浅月丧气地坐在桌旁,摊开手,看了看那根毫无进展的灵脉,两个师弟都比她修炼地快,元婴大圆满也不过是假以时日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毫无存进,无论修炼多久,问题究竟出在哪呢?
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不知不觉,少女低下头,一股深深的挫败包裹了整颗心脏,周身疲惫不已。
“师姐,你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