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严肃的小老头,雪泽便知对方多想了,不过此次自己前来还真是与宗门大赛相关,
“这是我偶然所得的凌云剑法。”
“说到底,咱们宗的凌云剑并不是世代相传的剑术,你是老人,你看看这本失传已久的秘法。”
“毕竟当初的凌云剑可是被誉为斩仙第一刃。”
雪泽还在追忆千年前的惊鸿一瞥,这边三长老张着嘴,半响没有出声,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脑海中只剩四个字,凌云剑法,这可是传说中凌云剑法!曾是凌天宗的骄傲,可因为其能斩仙的无比威力,被天道不容,从此消失在亘古的长河中,如今……竟然……
“三长老?”
雪泽清冷的眸漾过一丝担忧,倒让这剑痴老头醒了,对方快速接过秘笈,也不在乎幕天席地,撩袍一坐,小心翻过封面,双目紧紧盯着,生怕错漏一丝一毫,那魔怔神情比二长老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轻轻拂过,吹散了空气中的沉闷之气,连雪泽自己都没发现,向来清冷的眉目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三年后的宗门大赛,是一块散不开的乌云笼罩在凌天宗每个弟子头上,也像一把利剑,随时劈落,可这回,回想自己这些时日的收获,隐隐有了应对之策。
淬石峰峰体震动,连带着山上的怪石也咕噜噜地往下掉,过往的弟子们已经见怪不怪,默契绕路而行,
“听说四长老又震碎了一块山石。”
“真的假的?”
接话的弟子一连庆幸,还是自己是在二长老门下,每天识药炼丹,虽然任务也繁多,可对比四长老那暴戾的脾气,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还不够人家填牙缝呢。
说完,一声轰隆隆的声再度传来,堪比雷鸣,吓得几个小弟子加快了脚步。
雪泽此刻便在人人相传暴戾的四长老跟前,对方憨厚地绕绕头,正要请宗主坐下,环顾一周,碎石遍地,糟了,自己捶顺手了,好像连坐的地也捶没了,四长老面颊通红,隐在黝黑泛光的皮肤上,更显憨直了。
“四长老,你入咱们凌天宗有多少年了?”
女子一身雪衣,抬眸望来,对四长老粗犷的作风并不介意,反倒想起了往事,
“大概有一百年了吧。”
一百年对于凡间百姓不短,对于与天争命的修士却是弹指一挥间,雪泽俯身作揖,深深一拜,
“四长老可愿继续为凌天宗效力?”
这一礼让向来大大咧咧,憨直爽朗的糙汉吓得大跳,
“宗主,这是何意?”
说完赶紧扶起对方,他受不起,
“当年若不是宗主收留,恐怕我这一身怪力早会遭人嫌万人唾。”
说这话不是自谦而是确确实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生来身负奇力,且时时发狂躁动的痛苦,他控制神智从未伤人,可不代表人人就不会怕他,更别提自己这刀枪难入的身体,连爹妈都敬而远之,用巫术除之后快,
“宗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愿与凌天宗同生共死。”
憨直的糙汉一脸认真,他知道明哲保身,宗主也会谅解,可人无信不立,忠义二字容不得半步退缩,当年宗主救下他一命,那这条命就是凌天宗的,危难之刻,艰途险阻,亦义不容辞。
“好,承君一诺,山水共长!”
雪泽话落,四长老深深一拜,那颗初心直至今日都不曾变过,或者这是凌天宗上上下下长老弟子的初心,只待有一天重新见到凌天宗傲立修仙门派之巅。
“四长老,你这弟子……”
雪泽扫向光秃秃的淬石峰,别说弟子便是连根草都不见一颗,四长老摸摸热意的糙脸,平时不觉得,今日宗主过来,确实显得寒碜了些,不过自己也为难,煅体一脉,每天摔得遍体鳞伤,纵然身刚似铁,也免不了疼痛煎熬,更别提那些小兔崽子了,没有弟子愿学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