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老身告浔阳公主私德不检,和他人苟且。”
老夫人腰杆挺直跪在地上,口气中充斥着愤懑不满。
皇帝早听府衙官吏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虽然惊讶,但仍是镇定自若。
“此事当真?可有人证?”
皇帝问完,老夫人就应答干脆,像是有备而来。
“有!”
“臣女二人亲眼目睹,公主殿下同镇国公府的小将军行苟且事。”
褚杏林和褚珺林齐齐跪下。
“魏策,她们所言你怎么说?”
皇帝转而问一旁的魏策。
姜梒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若他能帮忙解释清楚,替她洗清冤屈。
魏策往中间走了几步,举止有度地跪地行礼,答道:“臣知罪,确有其事!”
“魏策,你莫胡说八道。”
姜梒怒吼一声,眼圈刹时发红。
皇帝一个怒目瞪向姜梒,她紧抿着嘴,咬牙切齿地看向魏策。
“圣上,魏将军已然承认,那便是他二人之错,请圣上秉公执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老夫人闻声叩首,铿锵有力地说。
“好啊!原来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只凭两个夜半三更跑出来的姑娘和一个莫须有的男人,便能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给我扣上淫荡的罪名!”
“我不服!我所见之人,明明就是褚丞。”
皇帝疑问:“褚丞回来了?”
“是!世子殿下不仅无缘无故回来了,还趁着四下无人时,去看了两个有孕的姨娘。圣上不若问问她们,是也不是!”
姜梒怒指两个姨娘。
她们瑟缩在一块,弱弱地否认。
“嫂嫂怕是发了疯,哥哥可是在边疆。”褚杏林不满地睨她一眼。
“可还有别的证据,只此恐怕难能服众。”徐昌得皇帝准许,特此一问。
“有!”
褚杏林抢着应声,随后扯了扯褚珺林的衣摆,示意她出声。
褚珺林先是叩首后,才缓缓的说:“民女听母亲说起,她与老夫人一同回陇州祭祖时,中途碰上了流寇。幸得魏将军相助,才逃过一劫。”
“而魏将军在得知嫂嫂被掳走时,瞬间失神,紧接着便不顾下属拦阻,只身前去相救。”
“他二人一同待了许久,天快亮时才回来。”
她说完,悄悄抬头看了看皇帝,见他并未说什么,就又补充道:“只此恐怕也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
话锋一转。
“上元节我央求嫂嫂同我去墨玉楼时,正巧碰到了魏将军,他和嫂嫂在楼上单独说了许久的话——”
她就轻避重,没提及墨玉楼是什么地方,更没有说樱桃的事。
“民女看见嫂嫂在捧着将军的手,含情脉脉地写字……”
姜梒脸上冷笑更甚,她突然便静了下来。
“那倒不如,请来你母亲当堂对峙!”
圣上正怀疑之时,王妃幽幽开口,“圣上明鉴,公主和世子成婚的聘礼和嫁妆,皆由我手过,妾身记得仔细,里面并没有一个雕刻精美,镶嵌铭牌的玉佩。”
“若没记错,那玉佩应该是镇国公府的传家玉佩,现在正好传到魏将军这一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