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府医,我家小姐如今怎么样了?”丫鬟春蔓站在林疏晚的床边,询问道。
原主身边的大丫鬟原先有四个,是回京后林祖母赠的。
只是原主嫌人太多跟着烦,便只留下了春蔓和知秋。
其中春蔓身为众丫鬟之首,负责指挥院中各项事宜,并跟随原主外出宴客。
知秋则负责照顾原主的起居生活,平日里跟在原主身边听候差遣。
“嗯,脉象强劲有力。”常府医摸摸自己的白胡子,点了点头,“小姐底子好,只是些许有些受惊,如今缓过来也就没大碍了。”
“不如再开些补身子的汤药吧,我家乖孙这次可真是遭了大罪了。”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爱怜地摸了摸林疏晚的头发。
“祖母~常府医都说我没事了,就不用再喝药了吧。”林疏晚一脸不情愿,娇声道。
“是没大碍,但你到底是个女儿家,池水阴凉,在里面泡了那么久,对身体总是不好的,常府医,你先去配药吧。”林祖母可不惯着她。
“是。”常府医拱手退下。
“我才不喝!”林疏晚不开心地扭头背对着林祖母。
“之前你嫌丫鬟碍眼,总是耍性子故意甩开她们,祖母想着在自家府里倒也没什么,便睁只眼闭只眼依你了。可你看这回多凶险啊,若是没人看见,万一有个好歹,你让祖母如何跟你爹娘交待。”说着说着,林祖母便抹起了泪。
林祖母出自书香门第,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
可这样的人一旦抹起眼泪来,那杀伤力可不小。
整个镇国公府,上至林祖父,下至林父、原主,在林祖母的眼泪下都得乖乖投降。
林祖父是心疼自家媳妇,就算知道她有做戏的成分,也不舍得她真掉泪珠子。
至于林父和原主,纯粹是在林祖父的武力镇压下,不得不认怂。
“我知道错了嘛,祖母,您快别哭了,要是让祖父知道了,又该罚我了。”林疏晚讨好地扯了扯林祖母的袖子。
“补身子的汤药你喝不喝?”林祖母的帕子遮着眼睛,声音隔着布料闷闷地传出来。
林疏晚的额角跳了跳:“喝!”
“要一滴不剩。”林祖母强调。
林疏晚咬着后槽牙:“行,一滴不剩。”
“以后在府里不许耍性子甩开丫鬟,能不能做到?”林祖母放下帕子,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疏晚,见她半天不答应,作势又要抹眼泪。
林疏晚忙答应:“能能能!”
“不过只能让知秋一人跟着。”林疏晚快速补充道。
“可以。”林祖母也很爽快,本也没指望她能多让几人跟着。
“对了,知秋呢?”
“她照看主人不利,被我罚了,现下是伺候不了你了。”林祖母语气淡淡地说道。
“祖母~您明知道是我的错,怎么还罚知秋,就她那小身板,还不如我抗揍呢!”林疏晚道。
知秋平日里跟原主处得时间最长,因而众多丫鬟中原主最是看重她。
“罚你你能长记性?”林祖母道,“既然心疼她,以后就莫要再让祖母担心。”
“好吧。”林疏晚的眼珠子转了转。
“别想了,在知秋能贴身照顾你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屋里安生几日,别总想着出门了。”
“知~道~了~”
原主叛逆归叛逆,但只要是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