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那张图时,他一阵气苦。
而那段王爷却叫他去赏新得的名画,兴致勃勃地告诉他:“这画是名人大家所做,段某仅花了千两白银!”
“寻宝”无望,在那一刻,耿勇望着身边的段王爷,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要取代他!
接下来的日子,他仔细观察段王爷的神态及说话习性,连他细小的动作和表情都不放过,白日里与段王爷相处,晚上就多加练习模仿。
终于,在时机成熟后,他悄悄溜进段王爷的房间,正欲要加害于他。
段王爷却说:“耿兄弟,今夜月色不错,你我甚是投缘,不如望月结拜为金兰!”
这耿勇见他对自己一片赤诚,一时不忍下手,就把他打晕绑了起来。
他还精通易容术,照着段王爷的模样做了人皮面具,换上段王爷的衣服,这样一扮就是二十年!
做了段王爷后,他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城中交往的人物是谁,以及上朝如何走动,他均不知。
所以,他用段夫人及她腹中的胎儿,逼迫段王爷将一切告知。
真正的段王爷,就这样被他留了性命。
真段王爷被关起来的时候,夫人刚刚怀有身孕,这么多年,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他都没有见过。
而耿勇做段王爷这些年,渐渐地又不满足了,他野心勃勃,想要掌控整个大礼国,要做高高在上的人!
段若湛,是他亲手养大的儿子,又不是他的儿子。
段若湛就像一把登天的梯子,耿勇借助他做到了国丈的位置,在幕后为君上出谋划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两!
但,当年初来大礼国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这张图。
耿勇的手心触到了那块绸布,轻轻的握住,就像握住了无数荣华富贵。
与此同时,他的腹部传来钻心的刺痛!
纷杂的神思归拢,他错愕地看到真正的段王爷手中握着一个削得很尖的木刀,深深地扎进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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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王爷因用力过猛,手上的青筋凸起,牙关紧咬,似乎要将这二十多年的痛悉数还给他。
耿勇一掌推开了段王爷,那木刀也被拔了出来,一道血线喷了下,他忍住剧痛,踏步上前,又高高举起掌要杀了这段王爷。
耳际,一阵微风浮动。
他暗惊,再回首时就看到程诺正立在他的身后,她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朝他面门而来,他大惊之下,身体一偏,刀却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刀末肉而入,他惨叫一声,一掌劈在程诺肩头,程诺本就无力,此时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落在地上。
耿勇捂着伤口,一步步走近她,目光狠毒,仿佛突然变作了另外一个人般,猖狂地大笑出来,“你来的正好,今日,我就送你们一起归西!”
程诺强自支撑着身体,口角渗出点点血迹,却冷笑着道:“原来你果真不是若湛的亲生父亲,怪不得你明知九死一生,也要他上战场卖命,怪不得若湛在天音寺受了重伤,肋骨都断了,你还毒打他,你这个老匹夫当真是坏极了!”
“哈哈哈~”耿勇艰难地狂笑两声,胸口剧痛之下,心中愤怒、失望、疯狂、凶狠,诸般情绪纠结。
他因居高位多年,平时面上极有涵养,此时却似乎陷入半疯之境,捡起地上程诺的刀,冷声道:“没错!我不是他老子,可那又怎样?他还不是听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这个野丫头,为了他连后位都不要了,你傻不傻?”
程诺见他随时要对自己动刀,余光扫到地上的“藏宝图“,转念道:“你是不是也在找古滇国遗址?实话告诉你吧,我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