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城主姓郭,是个彻彻底底的小皇帝派。
郭守义当初曾经在北疆随着先帝征战,后面留守北疆。后面小皇帝登基的时候,他几次对着南面京城的方向拜了又拜,奏折更是一封又一封地往京城里送。
可是当初北疆地远,小皇帝忧心内朝,无心他顾,只是感慨一句忠臣就算了。
如今郭守义看见单雪行到了这里,加上对朝廷一直多方打听,他也就是知道了单雪行这一趟是送死来了。
而他如此大费周章请单雪行过去,自然就是为了刷存在感,然后可以给小皇帝写新的奏折。
刘大富对这些弯弯绕绕不清楚,但是单雪行心里门儿清。
她来之前就调查清楚了,毕竟作为一个奸臣,她还是很有奸臣的自觉,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郭守义远远守在城墙上,看见单雪行和刘大富二人被请上楼,这才赶紧跑回自己的座榻上。
单雪行看见了也不说,然后一路被引着入城主府。
城主府里虽然说不上奢华,但是颇有异域风情,而且还十分宽广。郭守义就安坐高台之上,拿着一本书在那里装逼。
单雪行之所以说郭守义在装逼,那是有证据的。
此时郭守义明知道他们进来了,也装作不知道,兀自看书。
“郭城主,你这功力不减当年,如今还能倒看如流!”单雪行笑眯眯地直接指出来说。
郭守义身形一震,然后定睛一看,好家伙方才拿太快,没注意书反了。
于是他讪讪笑着放下,咳一声,然后说:“这位是京城里来的单大人吧?”
单雪行接着笑说:“知道我是京城里的单大人还不快让座!”
郭守义一愣,心道单雪行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就看见她快步走上来,一把将他挤开,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座位上。
郭守义被挤下座位,双手撑地,一脸不可思议地侧身看单雪行。他本来还想拿捏羞辱一番,谁知道给单雪行羞辱了去?
“郭大人喜欢坐在地上吗?”单雪行托腮思考道,“也是,十里不同风,郭大人来这么久了入乡随俗也不是不能理解。”
此时底下的刘大富从懵逼到震惊,再到偷笑,此时连忙低头强忍。他心道,单大人好一出鸠占鹊巢。
郭守义脸色黢黑,他站起来哼气,然后在旁边找了座位坐下。
“单大人不远万里,原来来欺负我一个小守城官员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单雪行正揪着旁边的葡萄吃着,闻言看过去说:“那可不能这么冤枉我,你没那么大面子!”
郭守义一噎,然后此时无比后悔干嘛要惹这单雪行。
“说吧,请我来干嘛?”单雪行此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道。这酒水是边地的葡萄酒酿,紫色的酒水很是香甜。单雪行心道这郭守义还真是会享受。
郭守义闻言嘀嘀咕咕一句,你还知道是被请来的?
然后他赶紧说:“我听闻大人到了北疆城,所以特地请大人来喝酒一述!”
单雪行挑眉,看着底下那两个小板凳,还有上面空荡荡的,说:“看起来可不太像你说的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