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利落的收拾掉剩下的几个兽人,身形终于开始不稳,他正想将尸体拖走丢下高崖,姜娆却阻止了他。
“云巫山谁不知道,梨叶的洞穴里,就算是冬天,也要放上最新鲜的香花。”
烬眯着眼睛讥讽道,“怎么,难道你真的在山崖底下丢了魂,现在疯到要闻着血腥味儿才能入睡了么?”
“我要去问问那些巡逻的兽人,是不是聋了,为什么见死不救。”姜娆语气很轻,吐字却掷地有声。
烬愣了一下,“为什不救?”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弯了眼,“因为,我是头豺啊!谁会去救一头豺?”
“豺又怎么,跟那些老虎豹子狼有什么区别?”姜娆歪头看他,一脸认真,目光澄亮,像盛着月光。
真的没区别,都是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不同单间而已,怎么动物世界还要搞种族歧视吗?
烬眸光深沉,与她那坦荡的目光对视,他不明白,她到底在装什么?
烬:你到底在装什么?
谁不知道她梨叶,那个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娇贵雌性,是整个云巫山最最讨厌他和他们灰豺部落的人?
她曾说过,灰豺卑劣,是低等的兽灵,若不是因为他这张脸,绝不可能多看他一眼。
她还说过,要成为他的雌主,然后折磨他,玩弄他,最后将他抛弃,将他丢入深渊谷、烂泥潭,那才是他们灰豺族该去的地方。
梨叶的确也如愿以偿了,还是他主动送上门去的。
在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在他的卑微的恳求下,梨叶用了区区2000颗绿色晶石,就将他的尊严永远的踩在脚下,立下了血契,成为了他的雌主。
现在,她又摆出这副纯真无邪的表情来问他,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肮脏嘴脸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
失忆也好,疯了也罢,烬懒得理她。
他捂着渗血的腹部,艰难的靠着穴壁前行,每一步都牵动着伤口,让他摇摇欲坠。
突然,一个柔软温热的触感贴在了侧腰,不是利爪,也不是獠牙,就是这种陌生的柔软烫的他一惊,猛地弹开了。
“唔。。。。。。。。”突然的拉扯,疼的他弯下了腰。
姜娆心中有个木鱼,不停敲打,默念着:功德无量,道法归心,功德汲养,修为大涨。。。。。。
她念完之后,这才耐着性子,再次搂住了他坚实的后腰。
“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她另一只手拉住了他脱臼的右臂,快速的钻进了他的左臂膀里,屈尊降贵的做了一次人形的拐杖。
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弯着腰,下颌便可以贴在她的头顶上。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一片白嫩滑腻的后颈。
“你,是不是疯了。。。。。。。。”刚入秋,这寒气还没起来,烬就先起了一身白毛汗。
梨叶可能会拿铁藤条抽他,往伤口上泼盐水。
也可能会搞几头猛兽来,看着它们围攻他,撕咬他,供她取乐。
但现在这种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