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呵斥声,传进杜保国耳中。
方博年拍案而起道:“今天叫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这里装傻诉苦,是给你一个坦白自首的机会,你不用找了,孙金涛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孙金涛全都交代了,不但通过违法方式,给你儿子获得了招工名额,又通过金钱交换等方式,为其他人提供了大量的工人名额。”
“杜向阳在县机械厂工作期间,多次将机械厂零配件和铁制材料,拿到外面进行交易,换取金钱和各种票据,由于有你的关系,废品收购公司在手续资料不全的情况下,高价收购了这些国有资产。”
“倒卖国有资产,你们杜家有几个脑袋!”
方博年从包中掏出一大堆材料摔在桌上。
这些材料中,有的是孙金涛的口供。
还有林凯峰收集整理的资产损失情况。
一桩桩一项项,全部与杜家父子有关。
“这些事情跟我通通没有关系!”
杜保国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地狡辩。
“我从来没有私下售卖过招工指标,更没有给废品收购公司打招呼。”
“来人!把孙金涛带上来。”
伴随着一声命令,孙金涛像是霜打的茄子,被两名保卫干事从车间另外一个门押了进来。
“杜科长,老实交代吧。”
看到杜保国孙金涛低下头。
该说的不该说的,孙金涛全都说了。
被抓的第一天,孙金涛似乎抵赖狡辩。
历经无数次运动,如何撬开一个人的嘴巴,方博年比警务人员更有经验。
承诺只追究孙金涛一人的责任,绝不牵连他的妻子和孩子。
如果孙惊涛冥顽不灵,全家人都会被打入另册。
孙金涛即便不开口,其他人会对他进行举报。
是想让全家人跟一块倒霉,还是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仅用一个小时,方博年就将孙金涛的嘴撬开。
保住林凯峰,等于保住方博年。
方博年本人知道这一点,林凯峰更加清楚。
因此,林凯峰才敢有恃无恐地将事情闹大。
事情闹得不大不小,方博年极有可能会各打五十大板。
只有将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与杜家父子彻底站在对立面。
才能逼方博年做出决断。
到底是卖陈领导面子,庇护杜家父子。
还是力保林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