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和自己占据同等优势条件的家伙会因为所谓的确定关系就善罢甘休。
情敌最是了解情敌,或者说足够了解自己。结婚还有离婚呢,仅仅是在一起而已,又不是不能分手。这个墙角,他挖定了。
——反正如果现在情况对调,他就会是这样的想的。这个家伙的脸皮比起自己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搞不好做的事情更没底线。
所以与其比起外面再有个怀揣爱意又上蹿下跳的家伙搞得家宅不宁,不如干脆采取和平些的手段,主动把人拉进来。这样也好过到时候两个人天天处心积虑的互相针对,再有别的不三不四的家伙趁虚而入。
这个世界的资源分配总是不公平的,所谓的规矩道德也只是束缚普通人的条例,有权有势的家伙往往会无视所谓规矩。
无论是在蔚期阳如今所接触的圈子,还是傅云倚幼时有关于母父的记忆,在上级层次的社会中,养外室或者多娶的现象都不算罕见。
虽然那人背景平平显然不是有隐藏身份的大亨。。。但他们也算有点小钱,也算符合这种现象?
“什么嘛。”垂眸看着反光的地板,少年拨了拨那缕有些歪斜挑染白毛,小声嘀咕着。
“明明那群没底线的家伙是花钱养小白脸。。。怎么到了我这里还恰恰相反,变成花钱当小白脸了。”
“。。。别忍了,嘴角要咧到耳根上去了。想笑就笑吧,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个没出息的样子。”看着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就来气,青年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事先说好,要是某天真的有人得到那人发自内心的爱,另一个人可是要自觉退出的。”
“我不觉得会有那一天。”
“你看不起我?”
“不,我只是足够了解她,也足够了解我自己。”
“。。。折腾太累了我要睡觉去了,你自己回去还是?”
“你先回去吧。”少年蹲坐在原地摆了摆手,两个人难得这样没有夹枪带棒的和平交流。
“你这是,要蹲门口?”傅云倚扶着门框站起身,颇为诧异地挑挑眉,“还不如去客厅睡沙发。倒也不必不好意思,她去客房睡了,把主卧让给我。”
“不用了,这花香熏的头疼。”蔚期阳摇摇头,听到后半句话时,抬眸瞥了眼青年的神情:
“她怎么不和你一起?没爬床成功?”
“都标记了怎么可能不成功,咬痕还在这里呢!”将衣领扒拉下来指着侧颈上的牙印红痕戳戳戳,提到原因又立马熄了火:
“。。。她说花香熏的头疼,睡不着。”
“噗、你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自己就走。。。哈。”
本该恼羞成怒的傅云倚倒也没生气,只是斜倚着门框一阵沉吟,突然福至心灵眯了眯眼,出声发问揭露某人的窘境:
“你这家伙,蹲在这里半天不挪窝,该不会是腿麻了吧?”
“。。。。。。”
现在好了,除却某个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家伙,所有人都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