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久久没得到回应,少年有些紧张地抓了抓衣摆,直到祝影凑近了些,闻到熟悉的香气,少年紧蹙的眉心这才舒缓开来,扁了扁嘴嗔怪出声:
“做什么不出声,当真是吓死我了。”
“郎君以为是什么来了?”
“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闯进来想要羞辱你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大堆仇家…喏,我都做好血溅婚房的准备了。”少年抬起紧攥着衣摆的手,掌心赫然躺了一把金铲铲的小剪刀。
“还攥那么紧,也不怕扎伤了手?”祝影轻笑出声,将剪刀从少年掌心拿走,屈指在那人额角弹了个脑崩:
“遇到坏人喊我的名字啊,都结婚了还想着自己解决,亏你前些天还说我?”
“我喊你名字,你就能听到?”
“把我前些天送你的墨玉坠子随身带着,我就能听到。”
“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信…你其实就是诓我的吧,为了让我随时戴着你送我的东西?”
“啊呀,让你猜出来了,真厉害。”墨发半散的女郎轻笑出声,虽然少年被蒙着眼睛看不见,却也能想象出那人是怎样戏谑的表情。
“你不说这些我也会随身戴着的。”少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唇瓣碰碰温度稍低的耳坠:
“夜深了。。。该解开眼纱了,妻主大人。”
解开眼纱,那顺理成章的下一步,便是洞房花烛了。
“嗯,是该解开早点睡了。”那人颇为认同的附和开口,抬手将少年往架子床深处一推,扯下了红色的布带。
“欸?等、等等,这不对…”依旧蒙着眼纱的少年诧异出声,腰间的衣带倒是骤然一松。
“嗯…确实不对。”祝影一手扣住少年挣扎的手腕摁在头顶,就地取材用大红衣带绕了两圈单手捆了个结,这才满意地舒展眉头浅笑开来:
“这就对了。”
…更离谱了好嘛。
“妻主、嘶——”衣襟的盘扣被抠开了两个,少年刚想纠正出声就被捏着腰间软肉揉了揉,那人往日一样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满是恶劣的意味,有意放低了声音劝哄着:
“现在的模样实在不想让郎君看见,等过会儿再给郎君拆下眼纱好不好?”
“不、唔嗯…”
“好的,既然郎君说嗯答应了,那我就继续下一步了。”
坏心眼的家伙这才松开了揉摁腰肢的手,转而和婚服较起劲来,少年被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气得咬碎后槽牙,一时之间竟也失语不知该做什么吗。
要骂吗?又舍不得。要配合吗?他又脸皮薄。要让停手吗?他又不想叫停。
有一说一,指尖触碰肌肤相贴的感觉…还蛮舒服的。被蒙住了眼睛,其余感官对外界的感知就会分外清晰。指尖游移着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往哪里,这种未知的刺激就会激起一阵阵颤栗。
少年在心里一番苦恼纠结后还是没舍得叫停,只是偶尔挣扎两下意思意思,或者因为自己偶尔禁不住的闷哼而面色羞红,随即紧咬着咬唇偏过头去。
一直到被最后一步惊起之前,少年一直都是半推半就、欲迎还拒的。
“等等…这回是真的等等!”发现最后的走向和父亲的画册大相径庭,少年急忙出声叫了停,却又因为实在难以启齿而不知如何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