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虚慕阳怒了:“这藏象经虽然是基础功法,却是来历非凡,讲究的是以心入神,在志为思;以身合道,藏营舍意;气行百脉,通达无碍……”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大意无非就是这藏象经来头很大,效用非凡,说到激动处,连藏象经上面的一些行功口诀都带了出来。
说了片刻突然醒悟,瞪了唐劫一眼:“你小子,又套我话。”
他和唐劫接触长了,也渐渐了解这小子,知道他根本不是不懂事,而是装萌卖傻。每一次和他说话,都会被唐劫套取关于修仙界的不少事,因此唐劫现在对修仙一道早已不是如过去般一无所知,就连藏象经的修炼口诀都被零敲碎打的套出少许。
不过虚慕阳对此到也不在意。
这段时间承唐劫照顾,他对唐劫也颇为喜爱,人和人之间处出了感情,许多事自然就不再计较。
他被唐劫套话,说白了还是他愿意被套。
在他想来,这藏象经晦涩无比,极为难练,就算是自己这天心境的真人修炼到现在也没见什么效果,唐劫就更不可能从这零散的口诀中领悟到完整的修炼法门了——他这自我安慰大法现在是越来越纯熟了。
这刻听到虚慕阳斥责,唐劫也只是笑嘻嘻地不说话,表情天真纯洁如孩童。
虚慕阳却不上他的当,随意说了几句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看着虚慕阳离开,唐劫嬉笑的面容收起,如孩童般天真的眼神也变得深邃,充斥着无尽意味。
他口中喃喃:“以心入神,在志为思;以身合道,藏营舍意;气行百脉,通达无碍……”
却是已将刚才虚慕阳说的口诀一一背诵了出来,同时脚步移动,手臂舒张,已做出一个古怪之极的姿势,正是藏象经十二式的第一起手式。
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当虚慕阳回去休息时,唐劫就会在此练习藏象经。
这也是他唯一能练习的。
这藏象经的前十一个动作,他之前看了很多次,每晚研练早就熟悉无比。
每次做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舒爽无比,仿佛全身的筋脉都在这动作中被打通了一般,只是到最后总感觉差了一丝,也就是这最后的第十二个动作,使得他未能克竟全功。
今天他新学了这第十二式,待到前十一个动作做完后,自然而然的便用了出来,虽是第一次运用,却感觉无比熟练,仿佛身体早期待着这一刻,他竟是如行云流水般的将一整套动作做了下来。
唐劫终于感到一股微弱气息在体内气穴出现。
这藏象经竟然能让他感应到一丝灵气存在,自然令他大喜过望,随即又做了一次藏象经十二势。
这藏象经的行功于他没半分困难,反倒是越做越舒服,体内气流也随之增加。如果说之前还只是隐约有感觉,那等他三遍做下来,这气感越发强大,几乎可确认存在。
唐劫到底是初涉修炼,不知修炼艰难与风险,这刻兴奋之下,更是连续行功,体内气流越来越大,渐渐竟在他腹中鼓涨起来。
唐劫眼看这变化,终于意识到不好,连忙停下。
这一停,体内的气息竟是立时暴走,沿着他全身筋脉疯狂泄去,原本通达舒爽的感受立时变得痛苦无比,只一瞬间,唐劫就象是从天堂坠入地狱。
在他暴走气流的冲击下,唐劫的眼耳口鼻溢出鲜血,甚至全身皮肤的毛孔也沁出血珠,唐劫只觉得全身上下如受蚁噬,而其中有一股气流更是直冲脑际,唐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敲击着。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全力大叫起来:“虚大哥!”
虚慕阳闻声冲出房间,看到这一幕,脱口叫出声来:“玉门天冲?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