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思贤馆,吕宗伯下轿,陆风竹迎了上去。
“吕先生,我想找你问些话。”
一见到陆风竹,吕宗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随即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道:“陆捕头,找我什么事?”
陆风竹道:“关于杨芳灿的案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这时,张逸卿从屋中走了出来,她身披着斗篷,面容十分憔悴,对吕宗伯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她见到陆风竹也在一旁,立刻就不再往下说了。
吕宗伯道:“我和陆捕头有些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张逸卿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吕宗伯道:“好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快回去吧。”
张逸卿抹着眼泪离开了。
陆风竹暗道:想不到这两人也有瓜葛,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吕宗伯道:“陆捕头,请吧。”
两人进屋,两名仆役进来将灯点上,并端来了两杯茶。
“行了,你们可以退下去了。”
仆役退下后,吕宗伯道:“陆捕头,这么晚来有什么指教啊?”
陆风竹道:“吕先生,杨芳灿死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吕宗伯道:“我也是刚刚听说,唉,这么年轻聪明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陆风竹道:“孙少詹,李中鼐,杨芳灿先后遇害,他们都是你的学生吧?”
吕宗伯道:“是的,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不过,陆捕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陆风竹道:“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我问你杨芳灿出事那晚,他曾去过湘湖边,你们两人还低声耳语了一番,你们说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吕宗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了一些出来,随即他强自镇定,缓缓地道:
“当时他来到湘湖边,说什么都要把张月娥带走,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听到传言有人要杀掉他和张月娥,他还说一定还会有人继续遇害,让我也要千万小心,没事不要一个人出门,更不要在外面待的太晚,说凡是和祈香山岑红叶有关的人都会被杀掉。唉,当时他情绪激动,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我以为他是被谣言蛊惑就没信他。早知道会是今日这个结局,我当时就不该让他走。”
陆风竹道:“看来杨芳灿是个好学生,如此关心你这个老师的安危。”
吕宗伯面色一红,道:“他是个好学生,孙少詹,李中鼐,其实他们都是好学生。”
陆风竹道:“那么,你这个老师就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枉死?”
吕宗伯眼神开始闪烁,道:“我不明白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陆风竹道:“你知不知道,孙少詹被切掉了右手食指,李中鼐被割掉了舌头,而杨芳灿被人挖掉了双眼!”
“什么!”吕宗伯大惊,手中的茶杯都摔了,“怎么会…怎么会死的这么惨?不应该,不应该。”
陆风竹不依不饶,盯住吕宗伯问:“什么不应该?他们是不应该死,还是不应该死的这么惨?”
吕宗伯道:“凶手如此凶残真的是丧尽天良!岂不闻杀人可恕,情理难容吗。”
陆风竹道:“吕先生,赵锡麒和张问陶也差点被人杀了,而出事的这五个人都曾经参加过你举办的纪念祈香山逝世三十年的宴会,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吕宗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道:“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